匠苦思冥想却仍不得其解,河流水泽乃天地造化,人力能将其稍加利用已是极限,还能干嘛?
“草民愚钝,请,陛下解惑。”孙鲁衡带头说道。
“如果朕说,这大河东流之水可为尔等手中锤,砸兵造器,犹如臂使
,尔等可信?”张昊笑着说道。
“这,草民不敢言。”
其实一众工匠心中怎么可能会信,大河之水这等天地雄奇,为他们手中锤?他们自己想都不敢想。也只是看在张昊的面子上,口称不敢言罢了。
“那如果朕说,我要让这天下大河以工匠之力,被驯服成牛羊,为黎民拉磨,尔等可信?”
张昊放声道,心中甚至不由得有几分豪情万丈,以一人之力造福万民,这等事,未尝就不比那攻城略地来的痛快。
而一众工匠此时皆是不敢言,如果说是以仙神之力他们可能还会信,毕竟眼前的陛下在京师人眼中早已近乎仙神。
而以工匠之力?
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并且在这一行上走出了极远的距离,因此在自己的思维里对工匠之道有着自己所认为的极限,驯服山川之水为牛羊,这种事他们自认为不可能办到。
“陛下,草民干这一行干了一辈子了,我觉得陛下这是在吹牛。”
最终一个憨子样的壮汉,站起来说了句不敬之语。
张昊也不恼,而是轻笑一声说道:“这就是朕要给你们上的第一课。”
“真正的大师,永远怀着一颗学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