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笑了,随后贪婪的吸了一口烟:“谁没年轻过,我们人也多,十多个,从小光屁股在草原长大的,那是偷了东面家的鸡,偷看了西面寡妇洗澡,一个比一个混蛋。”
听到这话。
我也是笑了起来。
“他们现在呢?”
庆格的笑声停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死了……”
“全死了?”
我意外的看向那个黑影。
“八个死了,还有个和死了没啥区别,终生监禁,剩下我这……半个人……”
这个数字出来。
我也是有点吃惊,这庆格年轻时候肯定是混过。
兄弟十人。
就剩下一个半。
这比例……
见我没说话。
庆格大叔出口说道:“其实咱们这种人,做事没有后悔的,从踏入开始,大家心里都是明镜一样,但我这几年后悔了……我后悔没有带好兄弟们,看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我后悔,特别的后悔……”
“我后悔……后悔连累了家人……”
“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一连几个后悔。
让我感觉到一股很厚重的压力感。
我不敢想象这个男人,每天有多厚重的情感在他身上压着。
我依旧没有说话。
他用手在眼睛上晃了一下,可能是哭了。
“赫赫——”
他又是一阵怪笑:“可能你们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体会不到我在说什么,但我希望你们好好的,一起这么胡闹下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当然,借你吉言!”
他转头看向我。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了他那复杂的眼球。
对视了几秒后。
他先收回了目光。
“郭聋子就是个叫声大点的野狗罢了,不用太在意,典型给食儿就吃,要注意的是大伟,千万千万要注意,一失足成万古恨!千万!”
我意外的看着他。
总感觉这家伙心里啥都知道,只是平时不说。
现在知道我们要动手了。
才和我说这么多。
我点头笑道:“会的,谢谢大叔。”
“害,我啥也没说,别谢我,没啥实质性的建议,就是让你多注意,我是看古娜这丫头亲切的很,怕她伤心,不早了,我有点困了……”
说完就用手推着轮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我看向远处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