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距离那件案子已经过去四年。
但我仍然记得,案子完结后,我病了足足有一个来月,期间不断低烧呕吐。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了出来,自那时起,我更加下定决心,好事做一次就够了,命是自己的,也仅此一次。
我还趁着空闲时间,去看了些茅山道术,听说桃木驱鬼,就买了个桃木的手镯戴着,还别说,自从戴了后,那些鬼不敢近我身了。
再这么发展下去,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开个道观~
实在是怕再次被牵扯进凶杀命案里去,我再次回到以前“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状态。
就这样,没心没肺地过了一个大学。
平时课比较多的时候,我就住宿舍,一般情况,我都会回家陪外婆。
她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想到这,我得打个电话,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外婆在乡下过的怎么样。
“外婆~”
“林雪,下课了吗?”
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看来外婆这田园生活过得很惬意。
“外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再过几天,这些年都在深奥市呆着,难得回趟老家,就让外婆多待待吧~”
“好吧,那你注意点身体~”
关怀几句,我挂断电话,心想现在临近毕业,学校已经不再安排过多的课程,既然这样还是回家赶论文好了。
偌大的城市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嘿,林雪~”
徐巍背个单肩包,粉t黑裤,骚气的很,身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比如邓强。
这场景,这声音,我顿时觉得时光倒流,回到了高三。
徐巍和其他几人打招呼:“下周见~”
“ok,ok。”
邓强又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识相的拽着另外几个男生赶紧撤。
“有事?”
这些年,我们有联系但不多,基本上都是他找我,我懒得搭理。
说实在的,就背地里偷摸观察一个女生,这种男的我总觉得有点变态,还有就是……
他身后时不时也会有些小鬼跟着,我得离远点。
话说,从余燕那事后,我就再也没叫过“脏东西”这个称呼,因为从那个案子里我衷心觉得人心才是最黑最脏的。
“没事就不能一起走走了?”
徐巍双手插兜,跟个撕漫男似的。
“论文,有问题可以一起交流。”
“不用~”
好吧,我把话聊死了……
过几天就是清明,最近这天气也阴晴不定。
一场毛毛细雨,悄无声息从天而降。
徐巍见状,立马掏出两把伞,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喏,拿去。”
好女不吃眼前亏,与其淋湿生病,还不如用下伞呢。
“谢了~”
我俩又陷入沉默。
“快四年了,你……那毛病好些了吗?”
徐巍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真是服了,他一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人,老关心这个干什么?
你们说说,就他这表现,我能不认为他变态?
“已经好了。”
闲谈着,熟悉的公交车来了。
经过几年的发展,南月湾入住率高了不少,人多了,交通自然也得跟上,所以公交线路,也跟着多了好几条,对于我回家来说,方便太多。
“伞下次还你。”
我做了拜拜的手势,赶紧逃似的上了车。
就在刚刚,徐巍身后又出现了一帮……
一帮……鬼!
应该不会害他吧?
徐巍他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阳气足,应该没事的。
前面说了,我这些年看了一些神神鬼鬼的书籍,书上说,有些人死了后戾气很重,是能害人的。
不过我是没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