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下,非得需要我吗?”
年轻人走到牢门口,看着刘银捕,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不是,你只是恰逢其会,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反抗大魏官场,反抗这群天外人的。”
刘银捕摇摇头。
“如果你放弃了,也没有关系,我带着你离开,你去外地,再也不要回来了。”
刘银捕看着年轻人,开口说道。
“……”
年轻人听到刘银捕的话,只是迟疑的看着他。
“不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由我来出头呢。”
年轻人越过刘银捕,摇摇晃晃的往牢门外走去。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天亮,就去大理寺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天外人行凶,本地官府包庇天外人,两方狼狈为奸,草菅人命。”
坐在大理寺外的一个夜不收的小摊前,刘银捕让年轻人喝一碗馄饨粥。
“我父亲的遗体呢?”
年轻人心里还是有放不下的事情。
“你父亲的遗体,我已经吩咐人从乱葬岗抬到十里铺义庄去了。”
刘银捕开口说道。
“那一切就麻烦您了。”
一口气将馄饨吃下,此时已经到了天亮!
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年轻人在小摊
前的几个客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走到大理寺大理寺衙门前,取下鼓槌,重重的砸下
咚!
咚!
咚!
一声声浑厚的鼓声,让正在吃饭的人一个个的方向手持的饭食,四周所有人都朝着这里看来。
“京城草民赵小四,今天状告天外人故意伤人!状告官府包庇凶手陷害受害者!状告官府草菅人命,害死家父!”
赵小四是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气,一边敲鼓,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咚!
咚!
赵小四拼命的捶打着这面鸣冤鼓,似乎是在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包含在了里面。
很快,大理寺的大门打开,几个衙役冲了出来。
而后,一个衣着有些狼狈的行走郎走到了赵小四跟前,静静的看着他。
“哪里来的刁民,状告什么人,为什么不去你们所属的衙门告状,反而大清早骚扰我大理寺!”
行走郎看着还在敲鼓的赵小四,立刻走过去拽过他手里的鼓槌,同时愤怒的责骂。
“京城草民赵小四,今天状告天外人故意伤人!状告官府包庇凶手陷害受害者!状告官府草菅人命,害死家父!”
看到这个穿着官服的人,赵小四立刻跪在地上
开始磕头。
“哼!粗鄙野人,难道不知道我朝自有规定,诉状许先递交县衙,由县衙审判,若不公,尔等方可上告吗?”
行走郎看着赵小四那一身的狼狈,立刻冷哼了一声。
同时吩咐四周的衙役们准备驱散四周正在凑过来的平民们。
“大人!我就是要状告他们和天外人勾结啊!”
赵小四忍不住的开口反驳了一句!
“本官说的是这件事情吗?本官说的是你要状告别人行凶,绝对不许越级上告!必须先在本地审判!”
行走郎早就听见张小四的呼喊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多么的棘手。
他们大理寺卿已经是最后一道审判机构了,如果不能将这个赵小四拦住,他可以肯定,封天衙一定会插手的!
现在将赵小四打发走,路上随便出点事情,没了苦主,事情也就没了。
案子也就了结了。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让这赵小四告状成功!
“不!我就要直接在大理寺告状。”
赵小四虽然不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是却也记得刘银捕的话,他既然选择了让他直接在大理寺告状,就一定可以告成!
“哎……好像还真
的有这么 一说,必须得是先从籍贯处的父母官那里告状之后,如果不服判决才能上告啊。”
远处围观的人群里,一个人搭腔的说了一句。
“而且其上还有三级,只有三级都过了,才能来大理寺告状。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越级了,这本身就不合规矩了。”
一个看着是脚夫打扮,但是皮肤细腻,明显是伪装的人补充性的开口。
“行走郎大人说的没错,官场之上也是讲究规矩的啊。要不然一个个的刁民们全部不在本地判案,而是跑到大理寺,岂不是扰乱我大魏的治安吗?”
这次,干脆是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只是看着他那修理整齐的长须,真的看不出丝毫的农夫的模样。
尤其是其话,直接将暴露了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