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修月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犹豫,她已经暗下决心:“没事的念君,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没事的。”
云修月背着常念君,来到了唐军在大漠中的一处根据地,她说:“这里是我置办的秘密据点,很是隐蔽,阎罗府的人找不到这里。我们就在这里过一晚上,明天天亮时,什么都会好的。”
云修月将常念君扶上了床,而她自己,开始解起自己的衣物。
常念君已经意识到她是想做什么,急忙劝她:“修月,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但是此时,他已经欲火难耐,他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
云修月知道,她这么做,或许对不起忘思铃,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这么做,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念君出事。
只穿着单衣的她,缓缓走上前,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吻,她已经等待了太久。
泪,从常念君的眼角滑落,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自己是愉快还是悲伤。他的心底,不是没有半分私欲,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个女孩“据为己有”,和她永远不要分开。
常念君开始不停回味起他对这个女孩的爱恋:她微笑的时候把一缕头发梳到耳后,似是撩动他的心弦,嘈嘈切切;她难过的时候眼泪在脸上划出一道泪痕,就像滴入他的心湖,起了涟漪。他爱上修月之后,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不管什么事,一旦牵扯到修月,他的内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慌乱。
对不起修月,我终究还是爱上了你。
那一晚,常念君不知,他与修月之间发生的一切,是因为“龙合奇欢”的作用,还是他选择了顺从自己的欲望。
今后会发生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他们只需要记得,这一晚,他们是快乐的,便已足够。
那天,刚好是云修月的生日。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云修月曾经在神明面前许愿:“年年岁岁,愿月残缺;日日夜夜,换君平安。”她愿意牺牲自己,换念君的平安,想不到,就在昨晚,一语成谶。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房间之内,常念君还在被窝中昏睡,昨晚的事,似乎令他很累,而云修月已穿戴整齐,正抚摸着他的脸庞。
终于,常念君醒了,他睁开双眼,再一次看到云修月那美丽的容颜。
清似透玉洁如雪,身虽柔骨心亦决。
朝弄荷香暮弄云,雾修花影水修月。
他的内心,满是愧疚,正打算说些什么,云修月却先他一步开口:“没事的,就当我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要告诉铃妹妹,不然她会很难过的。穿上衣服,我们该回唐营了。”
此刻的常念君,乖得像一只小鸟,云修月说什么,他便会做什么。
看到常念君和云修月归来,忘思铃欣喜若狂,她担心了一个晚上,生怕他们二人出了什么事,如今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忘思铃激动得差点晕过去。但她不知道,她的一件至宝,已经丢失。
那件至宝,就是她如
今所爱的人,常念君。
因常念君一夜未归,攻打“大焦热地狱”的事,被耽搁下来,计划不得不推迟,许多人力、物力必须重新部署,这一切都是忘思铃擅自进入大漠导致的。
但常念君无心责备忘思铃,他现在甚至不想和忘思铃多说一句话,他的心中,满满是痛,修月给了他什么,他很清楚,那一晚,虽然是“龙合奇欢”的作用所致,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内心的伤痛,使得常念君无心战事,他怕自己这般状态,会拖全军的后腿,因此不敢轻易出兵。
此时,阎罗府十殿之内。
鬼王胡裴驾临此地,正在训斥三殿宋帝王宋平声和厉行冰。
“你们两个是饭桶吗?常念君都已经一条腿迈入了棺材,结果你们还是让他被救走了?你们磨蹭个什么,不知道早点杀死常念君吗?”一提起此事,鬼王胡裴的怒火便“蹭蹭”地冒。
三殿宋帝王宋平声知道,他已经抓住每一个能杀死常念君的时机。奈何半路杀出个云修月,自己一时太过得意,热血冲头之下,没有细想,居然未能识破她的身份。
三殿宋帝王宋平声也不作辩解,只是一味地与厉行冰忍受着鬼王的责骂。
鬼王胡裴知道,若是现在常念君死掉,那他的阎罗府,或许还有反扑的机会,可惜,这个机会,还是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煮熟的鸭子,终是飞了。鬼王胡裴深知,这个机会有多来之不易,然而,他终究与之无缘。
鬼王胡裴跌坐在十殿内的鬼蟒椅上,他已无心再去追究谁的责任。或许真是苍天不佑,他鬼王胡裴,注定没有成事的宿命吧。
功亏一篑,反而比全程被压制更为可惜。
哦对了,两任一殿秦广王,均死于常念君之手;二殿楚江王,受重伤正在昏迷;三殿宋帝王倒是毫发未伤;四殿仵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