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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自是让将领们不得不一心抗战,但私下却是怨恨极重,毕竟,有家属的都是本土的
地方官员,而姜一春和其手下,那都是孑然一身过来,就算城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显然,姜一春是将这地方五城当成了炮灰。
沈辰在看到情报上显示出这一条的时候,心里便已然有了想法,姜一春虽然熟读兵书,善使兵法,然而,却不懂得兵法中最重要的“人心”。一旦人心逆反,所有埋下的隐患就成为送葬之音。
而此时,沈辰如此大义着想,终于赢得了周沼义的臣服,他慢慢跪下来,沉声说道:“在下不过区区一城之都尉,有何德何能让将军冒险来见,更苦心劝说,若我周沼义还不识趣,那岂非是一愚蠢蛮夫。”
沈辰大喜,连忙将他扶起来,笑言道:“周大人言重了,象周大人这样的良才,理应重用,只怪姜一春不识货罢了。待本将攻下五城之地,全都交给周大人你一手管辖。”
“这如何使得?”周沼义又惊又喜。
虽然这只是空口承诺,但以少年的身份,这却绝不是随口一说。周沼义虽然忠心耿耿,但并非愚忠之辈,正如他自己所言,也并非没有私欲野心,这么多年了,虽说马上就要成为司马,但这事情都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沈辰一口将五城交给他全权管辖,那便是一统文官武将,权限之大,可想而知,更尽显器重之意。
事情到了这里,周沼义哪还会不认主,更因为被如此器重而深为感动。
沈辰微微一笑,说道:“那周大人现在可否与我共饮一杯了?”
“将军美意,乃末将之荣幸。”周沼义连忙拱拱手,随着沈辰坐了下来。
沈辰斟好酒后,二人一杯饮尽,沈辰便笑言道:“这醉香楼的酒酿,当真醇厚香甜,他日收复虹关,我便买下这醉香楼所藏
的所有酒酿,犒赏三军将士。”
周沼义笑道:“只怕醉香楼的藏酿不够这数目,不过这五城之地的美酒美食末将都清楚,到时候必定为大人献上。”
沈辰微微颔首,尔后慢慢说道:“那接下来,便是如何攻下五城之地,不知道周大人可有良策?”
这话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周沼义倒也正了正脸色,尔手拱拱手道:“听将军刚才所言,姜大将军……不,姜一春……”
他如今归降,自然不必再对这姜一春有何忌惮,索性也就放开了,直呼其名。
接着说道,“这姜一春将我地方五城的将领全都集中到了大城郡和三阳郡?”
沈辰微微颔首道:“正是如此,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姜一春是将整个五城之地分为了三个战场,一是最北的大城郡,交由弟弟姜经年负责,驻军十五万,二是最南的三阳郡,驻军也是十五万,交由其心腹杜唯负责,而望山郡则和虹关城、五都城形成三角之势,郡城驻军三十万,两城驻军各五万。”
周沼义便明白过来,说道:“我五城原本有的兵力是十万人,随后从各方调集过来的兵力也是十万,加起来二十万人。姜一春带领过来的人马是五十万,总共七十万人。只怕,姜一春是因为对地方将领的不信任,将我各城将领全都集中在了两郡中,接受管辖,以防止他们闹事。”
沈辰点点头,却叹息道:“姜一春虽擅兵法,却不懂人心,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偏偏非得要仗势而为,除了自己的心腹外,对其他人如此提防,若非手上有足够兵力,只怕难打胜仗。”
周沼义略略一想,便说道:“将军,要破大城郡和三阳郡并不难。”
沈辰便问道:“那你有何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