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然听到的,若非郭侍郎被抓了,恐怕我一府子的人早被灭了。”
“庞枢密,事情远没到这一步,咱们暂时不要妄动,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看究竟有没有这事?有再行动也不迟。”
钱伯华小心抿了一口茶,又端起茶壶给庞贤东添了点茶水。
庞贤东不会像钱伯华那么谨慎,他没时间弄这个了,他必须采取措施。
“钱大人,你就别光想把这事弄清楚了,等你弄清楚说不定陆知心那边己经开始动手了,那我岂不是坐以待毙了吗?当务之急我不管这事真假都必须把它当真的来处理,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关在刑部吗?咱们就不让他出来,让南平王关他一辈子,省得他觊觎枢密使一职。”
庞贤东这话有点不讲道理,他凭什么关郭侍郎一辈子,这怎么关的了?陆知心是决不会容忍的,以钱伯华对陆知心的了解,最多再有三天,陆知心就会动武。
“庞枢密,想总关着郭侍郎不现实,相信陆中书忍耐有限,他很快会对刑部动武,到那时你我怎么阻止得了。”
“钱大人,可以阻止的。”
庞贤东胸有成竹的说道:“陆中书他办事向来都只是一声吩咐,他以前靠郭侍郎跟陆权知,现在他肯定吩咐咱俩,他要是吩咐咱俩动武,咱俩可以明确反对,他若是不高兴一意孤行,咱俩可以跟他说道理讲危害。”
庞贤东有点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这两把刷子能拿捏陆知心。
钱伯华忍不住泼了泼冷水。
“陆中书未必会吩咐咱俩动武,他极有可能绕过咱俩直接对殿前司所属禁军或者侍卫亲军下令,他正好借此机会观察哪支禁军不听话。”
这完全有可能。
庞贤东听到这不免有些失落。
“那咱俩提前把禁军和亲军给堵上,不让陆中书的命令送达。”
这怎么堵?你这不是公然唱反调么?要是让陆知心发觉了,你如何圆这个场,说不定陆知心马上就对付你了。
钱伯华对庞贤东这话不敢苟同,他除了吃惊还担忧这么弄会出乱子。
“你这不等于公开与陆知心唱反调吗?陆知心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就凭咱俩扛不住。”
扛不住?怎么扛不住?咱俩又只是反对动武不干其他的,怎么就和唱反调扯上了,再说这动武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更不合法,怎么就不能反对了?
庞贤东很不理解钱伯华的思路,他认为他们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行组织之事。
“钱大人,咱俩要扞卫自身利益,防止他人因头脑发热而导致我们利益受损,现在陆中书为了他的亲信不惜动用禁军去劫狱,这合适吗?咱俩去劝阻很是正当。”
庞贤东这话属于烧脑,庞贤东这么明目胆张跟陆知心对着干,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钱伯华必须劝阻。
“庞枢密,先不讲谣言之事,就讲你现在公开与陆中书作对,陆中书就会下死手对付你,且咱俩没有援手,如果你不公开反对陆中书,单凭谣言陆中书可能还不会对你采取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谣言止于智者,陆中书刚好就是那个智者。”
钱伯华对陆知心作出了正面的评价,庞贤东不知钱伯华这么说想表达什么,不过他极不认可钱伯华讲的。
“钱大人,你放心,我并不是与陆中书作对,我只是指出陆中书的错误,使陆中书不犯错而已,至于怎么解决谣言一事,我心里有数了。”
庞贤东想起了林哲给的建议,他决定照着做就行了,至于陆知心想把郭侍郎救出来,他肯定是要从中使绊子的。
钱伯华听庞贤东这样说,他知道他无法说服庞贤东,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让陆知心这边内讧一下可能更有利于朝廷的稳定。
“庞枢密,懂得进退就行,什么事情都不要做的太过火了,给别人留一点余地等于是给自己留。”
钱伯华刚讲完,管家即在门外敲门了:“老爷,中书门下来人了,陆中书有急事找,希望老爷尽快回中书门下商量。”
钱伯华回了一句:“管家进来说,中书门下来的是谁?”
管家推门而入,边走边说。
“老爷,是邱大人,邱大人通知完己去庞大人府上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陆知心是准备动武了,陆知心特意找他俩去中书门下肯定是商榷动武一事的,这动武之事来的可真快。
钱伯华看了看庞贤东,先叫管家下去,而后对庞贤东说:“庞枢密,事情提前了,看来陆中书不忍了,他想我俩干这事。”
庞贤东回了钱伯华一眼。
“钱大人,干就干呗,不过咱俩可以跟他玩一玩,尽量出工不出力,并且把雷声搞大一点。”
这有用吗?你当陆知心是傻子么?钱伯华很不认可庞贤东的小聪明,为不让陆知心久等,他马上和庞贤东一起赶往中书门下。
果不其然,陆知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