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下官没有,下官怎敢对钦差大人下手?这一定是小人的诬告。”
裴东成一口一个没有,他必须为自己辩白,他可不会承认杀钦差的罪责。
“裴大人,有人指认你了,林某想不通你堂堂一个读书人,怎忍心干那么多坏事?你和黄一文简直就是河东路的两大恶人。”
林哲这番话讲的裴勇前无话可答,裴勇前万没想到平日恭顺的主薄曹仓关键时刻会跳起来咬他,这是要被斩首了么?
裴勇前很不甘心,仍不肯承认。
“钦差大人,这些都是诬告,下官绝对不服,下官要到京城去告御状。”
林哲淡然一笑,说:“裴大人,你太搞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就没事了吗?林某还是那句话,你这样的败类早点砍了,还能替朝廷节约一点粮食,这也是你唯一能为大宋朝廷做的一点好事。”
林哲语止马上吩咐卫立捆人了。
裴勇前惊了,他跳起来就想跑,被卫立一巴蒙倒,几名护卫一拥而上便将裴勇前捆了一个结实,连嘴巴也没放过,塞了一块厚实破布。
裴勇前这个时候火大,他怎么没想到自己也落到这种下场了,这鸟钦差不就带了五百人来吗?
太原府这边少说也有一万多人,怎么被一个小小钦差拿捏了。
高艺这时跟他的跟班潇洒回来了,高艺见此情况很觉意外,才几个时辰而己,怎么翻脸了?
林哲看着好色的高艺很是不爽,他提醒道:“高虞侯,你来河东是护卫林某安全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麻烦你下次出去先问一问林某。”
“好的,大人。”
高艺嘴上虽然很爽快的应承了,心里却老不舒服,高艺认为林哲的胆子太大了,刚到河东就把安抚使和主将都抓了,这是要干什么?
虽然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但打狗要看主人嘛,这两人的后台都硬邦邦的,以后你就不担心人家的后台报复吗?
林哲看高艺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他也是有脾气的。
“高虞侯,鉴于你不太专心护卫,明日起你那三百名禁军交于卫统领指挥,你给卫统领打下手。”
什么?我给卫统领打下手?这怎么可以?你那个卫统领只是一介平民,没有官职的,殿前司虞侯岂能给他打下手。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这个虞侯还要不要在东京汴梁城混了?
高艺有些气急败坏,他就想跟林哲讲一下,这个事这么办不行,他迫切想林哲改变主意。
林哲不会改变主意。
“高虞侯,这个你就不用讲,现在有个事要辛苦你跑一趟,明日你到陕西路去,要陕西路出五千兵马来河东路驻防,这事必须办妥,你人不要多带,就带你那个跟班就行了。”
明日就去陕西路,还不要多带人,只带一个跟班,这哪成?
调兵这事多大呀,即便钦差你自己出面都未必搞的定,一个虞侯如何搞的定?
高艺急的直抓后脑勺,于是赶紧推脱,不然真没机会推了。
“大人,去陕西路调兵非同小可,那个陕西路的经略安抚使岂会把属下这个虞侯放在眼里,调兵之事干系重大,或许只有钦差大人亲自出面方能搞定。”
高艺哪里想独自一人去干那么大的事,他心里还在为失去三百禁军的指挥权而耿耿于怀了。
林哲可不会由着高艺。
“高虞侯,这只是你单方面的看法,林某决不认同,且北上巡查以来你尚未有任何表现,如果这次再没有出色表现的话,那林某将要责罚你,所以说陕西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去了还要办好,另外你须告诉陕西路,兵马既己调防,粮饷将跟着走,如果他们拖着不调,兵马将由他们自己养着,还有一点,你叫他们注意自己头上的乌纱,别为了一点小事把乌纱搞掉了。”
林哲这番话让高艺彻底傻眼,高艺真不知怎么驳这些话,林哲该说的都说了,至于陕西路的经略安抚使会不会听,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高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勉强答应,要是再不答应可能连觉都不能睡了。
第二天,校场这边进行的很顺利,太原府主将副将以及他们的亲信,还有那个主簿一同问斩。
围观的兵士们都很高兴,一来恶人得到了惩罚,二来他们的月饷得到了补发,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偏将南兴还在校场宣布每月将按时发饷,决没有拖欠一说,对兵士而言这个才是最好的消息。
与之相反,高艺这边进行的很不顺利。
陕西路的经略安抚使戚齐不鸟高艺,他们认为高艺乃一小小虞侯,怎敢到他们头上来耍威风,即便高艺身后有钦差大人,他们背后不是也有人吗?
他们背后的人比与那个钦差猛多了,哪用的着怕这钦差,至于说粮饷被划走一事,那就更不可能了。
大家都指着这点粮饷生活,动什么也不能动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