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还捂着那瓶被宋稚枝喝了一口的牛奶。
枝枝一般喝几口就不会喝了。
所以剩下的都会是他的。
在他租住的那间屋子里,摆满了相同的牛奶瓶。
里面的牛奶被喝得干干净净。
唯有瓶口处的唇膏痕迹,像是被人重新印上了般。
稍显褪色。
教室里的这一幕惊得众人嘴巴微张。
不是说宋稚枝一直欺负裴宴嘛?
他们怎么瞅着这位校霸乐在其中嘞?
那看向宋稚枝的眼神黏腻得都快拉成糖丝儿了。
这事儿发生后的三天。
那十几个出言诽谤宋稚枝的男男女女都被套上麻袋丢在小巷口处揍了一顿。
哪怕是已经搬离京都的人也没有逃出生天。
连带着他们各自的家族事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小巷内。
少女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手臂上青紫青紫的。
可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是没能让面前冷着一张脸的少年松口。
“你是主谋,所以我断你两条胳膊。”
最后一个人了。
裴宴打算速战速决。
但少女却像是疯了般,开口嘲讽道,
“怎么?裴家都没落成这样了吗?连继承人都要给宋家当狗!”
原以为家族的荣耀会唤醒裴宴的理智。
却没想到他下手的力道更狠了,那双眸子冷得人发抖。
只有那扬起的语调有种说不出的偏执和缱绻。
“是啊,我就是喜欢给宋稚枝当狗。”
他巴不得成为枝枝的狗呢,永远陪伴在她身边的那种。
偏偏有些不长眼的人就要往他的枪口上撞。
居然还挑拨他与枝枝之间的关系。
简直是不可饶恕。
要不是枝枝不喜欢他身上的血腥味。
这群人今晚都很难善终。
不过既然是枝枝不喜欢的,那他也不喜欢。
小惩即可,他还赶着回去给枝枝当狗呢。
回想起少女掌心的柔软,裴宴眸色渐渐柔和。
可就在他重新戴上手套、转身离开时,身后的人再次不甘心地出声,
“当狗可是会被她随时一脚踹开的。”
那宋家是什么地位。
别说裴宴只是待定的继承人。
就算是裴家的家主,那也得在宋稚枝面前捧着她。
这种上下位的关系根本就没有稳固可言。
“她不会。”
裴宴语气笃定,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踹开他?
呵,绝无可能。
她乖巧时,他会是她脚下最忠心的一条狗。
如果她不乖……
那么,野狗也是会反扑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