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谢泊淮让叶婉宁先回去。
“谢大人,我……”
“有人来了。”谢泊淮转身往出口去。
叶婉宁回到马车上,林氏问她谢泊淮说了什么,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奇怪,这人倒是奇怪。”林氏拉着叶婉宁的手,叹气道,“今日委屈你了,昭云郡主太任性,要是你哥哥能再厉害点,咱们也不至于如此。”
林氏并不是对夫君不满意,相反,她觉得夫君非常勤恳努力了。是他们叶家没人提携,虽说旁亲多,但叶家这么些年里,并没有拔尖的人。
如果夫君身居高位,谁敢这样轻视他们?
光是想一想,林氏都快哭了。
叶婉宁的脸还有些疼,但这点疼痛,比上辈子的那些痛苦好多了,“大哥哥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大嫂嫂不用着急,以大哥哥的才干,总有出头的一日。”
林氏只当叶婉宁的话是宽慰,笑着说了好。
但叶婉宁是真心这样觉得,没了前世的麻烦,现在姜家对二哥哥有愧,必定会提携叶家。还有钱夫人那,也是一份人情。
现在的叶家,就差一个机会了。
回到家里后,叶婉宁让其他人不要和祖母说今日的事,“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就别去影响祖母的静养。”
叶婉玉替姐姐抱不平,“可是大姐姐,你也太冤枉了。”
“放心吧,不论是昭云郡主,还是谢令仪,她们都会为了今天的事付出代价。就看惠王府和谢家二房,谁更看重女儿了。”
有了谢泊淮的插手,惠王府总要给谢泊淮一个交代,惠王妃想把责任都推到谢令仪身上,那也要看谢家肯不肯。
谢家可不是简单人家,就算是惠王,也得给谢老爷子三分面子。
叶婉宁倒是挺期待后续的,据她所知,谢泊淮就没有过退缩的时候。
此时的惠王妃,已经从丫鬟那弄清楚来龙去脉了,“张嬷嬷,你先带郡主去隔壁的营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郡主出来。”
到这会,谢令仪知道怕了,心里想着谢家怎么还不来人,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去看谢令仪时,惠王妃的眼里充满了杀意,“谢二姑娘,你是故意的吧?”
“臣……臣女不知王妃的意思。”谢令仪低着头,不敢去看惠王妃。
“砰!”
惠王妃手一挥,摔了桌上的茶盏,“你以为我和昭云一样心思简单吗?我不管谢泊淮看上了谁,但你明知道昭云对谢泊淮有意,偏偏到她跟前挑拨,害她今日当众出丑。谢泊淮要坏昭云名声,如今他在外边候着,所有人都等着看热闹,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听到这话,谢令仪慌张跪下,“冤枉啊,是郡主让人喊的臣女,并不是臣女主动挑拨啊。王妃娘娘,方才您也听了清楚,臣女只是如实回话。”
“你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惠王妃清楚女儿的性格,也知道谢令仪在想什么,“我现在就一句话,谢泊淮要人,昭云是不可能去镇府司的,那谁去呢?”
谢令仪满头是汗,心想大伯母怎么还不来?
总不能让她去镇府司吧?
谢泊淮是她三叔,可谢泊淮最想看大房二房倒霉,她要是落到谢泊淮手里,肯定很惨。
况且去了镇府司,她的名声才是彻底坏了,往后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到了这会,谢令仪听得很明白,惠王妃就是要她去给昭云郡主顶罪。
伸头一死,不伸更是死,倒不如硬气地拼一拼,“王妃娘娘,臣女三叔点名要的是昭云郡主去镇府司,就算您强迫臣女顶替,到了镇府司,臣女也是同样的话。”
“好你个谢令仪,你以为你很厉害是不是?”惠王妃看谢令仪软硬不吃,大声道,“来人啊,给我掌嘴,看她这张臭嘴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为了自己的女儿,惠王妃并不关心谢令仪如何。
谢令仪瞳孔骤缩的,但她在惠王妃手里,丫鬟被死死按住,到现在还没看到大伯母来,她才醒悟,原来大伯母恨不得看她去死。
心底窜起恨意,谢令仪被狠狠打了几个耳光,直到这时,外边的人才进来传话,说谢大夫人要归家去,问问惠王妃有没有说完话。
“谢大夫人说,王妃您最是和善,并不担心您和谢二姑娘说话。不过人是她带出来的,若是带不回去,不好和家中交代,她先去马车里等着了。”丫鬟如实转述。
谢大夫人的意思很明确,惠王妃想怎么教训谢令仪都可以,反正她没看到,就当不知道。但人她要带回家,就算她再讨厌谢令仪,总归是谢家人,谢令仪不好,也会拖累谢家。
“去传本王妃的话,就说谢二姑娘今日回不去了。”惠王妃沉声道。
等谢大夫人听到这话,并不慌张,她是谢家未来的宗妇,该有的沉稳还是有的,“春来,快马加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