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有几岁了吧。
既然如此,她也该放下这段过往了。
天色渐暗。
因为担心慕长风的病情,云恬这几日都胃口极差,用饭也不多,再加上长途跋涉,整个人看起来又清减了。
入夜后,盈香如往常一般回到她们的房间就寝。
一开门就见华霓裳半倚在榻上,云恬则坐在圆桌上搓着手。
“盈香,慕二哥情况怎么样?”云恬急切追问。
盈香忽略华霓裳的目光,朝着云恬摇了摇头,“一入夜又开始烧起来。”
云恬心里咯噔声响,对华霓裳道,“快随我过去瞧瞧。”
云恬说完,见盈香目露诧然,又道,“我朋友姓花,是个神医。”
盈香一愣,眼底的惊讶显而易见,“你是……那个花神医?”
得药王亲传,药王山唯一一个嫡系女弟子,花霓裳花神医!
她的眼神从冷漠到炽热,只用了不到一瞬。
花霓裳几乎是所有女医追逐的典范……
华霓裳嗯了一声,显然还没忘记今日的事,更确切的说,华霓裳在意的是盈香的身份。
如今的她,可还没办法跟云羡之的女人谈笑风生。
她不欲与盈香多说,催促云恬换衣服。
又是深夜。
云恬穿着盈香的衣服,推开门时,外面的守卫果然被流萤带走了。
她跟华霓裳来到对角厢房时,
云羡之正坐在榻前的轮椅上,英眉敛起,神容染上几许郁色。
一看,就知道定是慕长风情况不好。
云羡之以为来的只有云恬,不经意抬眼,竟撞入华霓裳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曾经所有的爱恨嗔痴,如波澜海潮一般肆意喧嚣而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自以为痊愈的伤口,忽然尖利生疼,如同刀绞。
“表姐,快看看二哥!”在云羡之跟前,云恬没有避讳,拽着华霓裳来到慕长风榻前。
华霓裳收敛心绪,看见慕长风时,神色瞬间肃然。
她拿出银针,在慕长风鼻下刺了一下,沾了点血,放到鼻尖闻了闻,又拿着一个瓷瓶捣鼓半天。
随着瓷瓶里的药水一点点变色,华霓裳的面容也逐渐凝重起来。
她抬眼,语气无奈,“看样子,他中的是南疆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