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婉言的拒绝,令曹运来有些挠头,这要是不把神医请到府衙,在谭大人那儿怕是交代不了。这小子心眼活,他上前一步说道:“谭大人说是老病,叫你去救命,你不去,这病能要了谭大人的命。”
包全听到这话说得有点重,他那老病也是那年差一点挨上刀子吓出来的。莫非是我在营地里安插那几个手下人,把我交代事办到火候了?他觉着现在事情还未明朗,还需要再证明一下,看看能不能从这个捕头嘴里知道点有用的东西。于是,就说道:“我现在不是闲人,给那丰少侠当总管,这端人家的碗,就得受人家的管,这谭大人也是,跨着锅台去上炕,你说我敢去吗?”
曹运来知道这老头不好惹,他的名声可挺大,源江城周围不说家喻户晓,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晓得他。他若是今天不去,我这差事看来也就做到头了,谭大人定会怪罪于我,将我给开了。神医呀神医!你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捕头,有失你的身份呀!你要想拔毛,应该选择治病时,薅谭大人几把,他也不敢叫唤。他问题考虑得太多,脑子一时有点痛,用手一捂头,说道:“华大掌柜的也在衙门的客厅里等你,两个人都在等,你不去多不好,给个面子,去吧。”
包全一听华熠也在那里,马上就明白了,来叫我去救谭德安的命,准是他华熠出的主意,好呀,你为了买卖,竟然和这个狗贪官搅在一起……他故意惊讶地说道:“怎么,华大掌柜的也病了?”
曹运来心里急,这神医太厉害了,简直不用刀子也能杀人。他只好连忙解释道:“他没病,他也是被谭大人给叫去的。”
现在包全心里已经明白了大体意思,其他的事情,他想让这个曹运来自己说出来,故意装作不明白问道:“我知道华大掌柜的他做买卖行,真没想到治病也是个行家!”
曹运来被耍,心有不甘,不就是那么个事吗?我说说也无妨,透露一下,看看神医在说什么?主意打定,他又上前一步,俯身在包全耳边悄声说道:“现在将军府的营地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这些官兵要造反,谭大人吓坏了,叫小的去请华大掌柜的到府尹衙门去议事,具体议的什么小的不知,只接到叫我来请你命令,你不去,我回去交不了差。”
包全听完‘呵呵’一笑,心里话,就请我一人不行,我一个人给他治不了这个要命的病,还需要再给找两个人一同去。但这事我不能明说,那就看他谭德安能不能有这个本事请人了。他主意已定,就对曹运来说道:“你当个差也的确不容易,我不难为你,给你一个药方,你拿回去交差吧。”说完,就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曹运来一想,也行,有这么张纸,总比空着手回去强,它轻重不说,总算也是个神医的东西不是……
府尹衙门,曹运来下马后,由外到内特意地一阵猛跑,来增加自己气息的急喘程度,以此来表明未曾耽搁时间。他穿过大堂,来到后院客厅门前,在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禀报谭……谭大人,小的曹运来……回来了。”
谭德安正在客厅等着,一听外面曹运来的声音,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没了,赶紧说道:“快请包神医进来。”
那曹运来在外面说道:“神医他没来。”
这句话一出,正中屋内一同坐等神医的华熠先前预判。他平视着处于焦虑状态下的谭德安,并没有言语。
只因这一句话,谭德安刚刚转晴的脸,一下子就又阴了起来,而且还发展到黑灰色,嘴里厉声骂道:“废物,连个人都请不来,要你何用。”
曹运来被骂,心里不服,请不来人,是你人缘不好,还怪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他虽然愤愤不平,但怕丢了自己的饭碗,嘴里说道:“虽然人没来,可人家神医给你带来个方子。”
谭德安一听,我这是假病,要那药方子干什么?他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给我滚……”
当华熠听到药方子时,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到这里面肯定有文章,神医他不会无缘无故随便给个药方子的。赶紧提醒道:“谭大人,不妨叫曹运来把方子拿来看看,到底这神医写了些什么?”
谭德安已经进入了绝境,只好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无精打采地说道:“进来,把那方子拿来看看。”
曹运来本来心里凉凉的,觉着这下完蛋了。他在打算着,被撵出府衙后,自己今后是去做生意,还是投奔丰明烨门下,去拉驮子……屋内这一声,给他又带来新的希望,有点柳暗花明的感觉,激动地说道:“是的,谭大人!”他赶紧小跑着进入客厅内,双手将那巴掌大的一张折叠马粪纸递给了谭德安。他不敢久留,转身就走出了客厅。
谭德安将纸展开,只见上面寥寥几行字:夜明珠一枚,万年蒿一棵,华凤仙一钱,全蝎一包,酒席一桌。他越看越不明白,这神医他想干什么?他只好将目光转移到华熠这里,说道:“你看,这些都是什么?帮我参谋一下。”说着将那所谓的方子递给了华熠。
华熠接过来一看,笑了,说道:“神医叫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