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眼盯着草绳妹,她这是吃了豹子胆了?魏太师给她一根草绳腰带,这真是天下奇闻。你怎么不说是皇上赐给你的呢?哎,也不对?在这源海城魏太师管辖的范围内,皇上还真没有魏太师权力大,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在他的这块地盘上,犯了皇法不一定会死,要是触犯了魏太师,那是必死无疑。老鸨翻了翻眼皮说道:“行呀,小姑娘,你有了这条腰带,走遍天下都不怕了。等哪天你也给我要一条。”
“哈哈……”老鸨的话,引得众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草绳妹斜眼看着老鸨,这话和嘲笑声深深刺激了她,脸就出现了怒容,竟语狠言狂说道:“笑什么!有谁不信?不信不怕,我和你一同去见那魏太师,当面问个明白。”
老鸨凤眼瞪圆,你这是骑虎上街,吓人呀!哼!吓别人行,吓老娘我,门都没有!我那年轻时的相好的现在就坐在源江城的衙门里,他现在是魏太师雇的替身,我怕你个丫头片子。诈骗诈到我头上了,本不想要你的命,你非要往这绳扣里面钻。好!好!好!老娘这就带你到衙门里,让他们送你去见真阎王!她阴笑着,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备轿,我要和她一同到衙门去,让她也帮我要一根草绳。”
草绳妹用手指着站起身来的老鸨质问着:“你等等,你说明白点,到底是去哪找魏太师?”
“衙门!”老鸨理直气壮。
草绳妹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不去,那是个假的,你要去,我领你去找真的。”
老鸨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又像弹簧一样窜起身来,右手连续使劲往外摆着,高声急促地说道:“出去……都出去……”
突变的声调,加上狂挥的手臂,令厅内的众人内心一紧,赶紧都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
草绳妹看到众人四散而去,也慢慢向门口走去……
老鸨全然不顾自己一院之主的高贵身份,赶紧上前眼低眉顺地用手轻轻拉住草绳妹的胳膊,轻语软言地说道:“姑娘别走,妈妈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姑娘谅解。坐!请坐!咱俩坐下来慢慢说……”
‘花丛院’后院。草绳妹正在马棚里看着那数匹拴在槽头的马发呆。‘吱呀呀’院门的响声,把她那萌呆的脸随着身体转动就朝向了门口方向。
卲固纯属山野粗人,脾气似野驴,行为如牦牛。他不管这是谁的家?什么样的地方?只要自己想去,抬腿就走,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犹豫感。他迈步就向院子中走去,数步之后,就看到了马棚里向这边瞭望的草绳妹。立刻,就把脚步停住了,那看向她的眼光是直直的。好美的姑娘呦……
草绳妹的眼光也毫不示弱,紧盯着卲固的脸。此人好帅气哦!浓眉大眼,牛舌头脸,卧趴鼻子,嘴角腆,红紫脸膛,脖子短。特别是这身衣服最扎眼,新潮初露它为先,半干不湿既贴肉来又熨板。
卲固随着两个人眼光的碰撞,内心波动起伏着。这姑娘两边发髻如猫耳,青丝垂颊,后如瀑;身着蓝、粉镶边衣,腰捆金色草绳结,足履青黛绣花鞋。俊俏呀!真是貌已惊人装更奇,无花粉黛自然美。他迈开那已经开始飘软的脚步缓缓向马棚走去……
草绳妹原地脚步轻踱,双手不自主地手背手心上下翻倒着……
卲固走到草绳妹跟前一步之遥处,停住了那见到女人就浮漂着的脚步,满脸尽是由心而出的笑意,套妹聊情的嘴上功夫,也就显现出来了:“小妹!你在喂马呀?”
“我不喂马,我在等你呀,公子。”草绳妹不遮不掩,来了个直截了当。
卲固被这句直话给激得有点心猿意马,那本无法平静的心,又增加了剧烈起伏的波澜。眼光死死凝在草绳妹的脸上,右手连续下拂着左胳膊上的衣袖说道:“等我?那你是……?”
草绳妹用那柔情无限的眼光,看着卲固的脸,轻起唇说道:“我是你的小妹妹,东郭晋美呀。”
东郭晋美?哎呀!好使人心动的名字。卲固身体不由又往前俯了俯,脸都快贴到草绳妹的脸上了:“噢!晋美妹妹,你的名字真好。哥哥我就不行了,我叫卲固。”
“哎呀!卲公子,你的名多响亮,又少又牢固。今天马棚一见,我们都是有缘人呀,走,咱屋里细谈。”说话间,把手竟轻轻地和卲固的胳膊相缠,用直接的行为,表达着内心的骚动。这个草绳妹,他不但能口出狂言,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能够缠绵销魂,脉情常在情难却。
跟着来的那三个人,早都看傻眼了。‘哇’,这个犟孙,还真有一套,竟然空手白狼抱娇娘……
卲固和草绳妹一见如故,双双挽着手向那大屋子走去。他也表现得真够哥们义气,回头对着那三个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三个人这个气哟,你小子过河拆桥,泡上了姑娘忘了我们这些人。呸!呸!呸!我们进去看看还不行吗?连这么个面子都不给?三个人转过头,悻悻的样子准备往回走……
草绳妹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