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堂下是何人,为何不跪着说话。”
捕头弓腰抱着拳,说道:“启禀太师,在下是城北的捕头,名叫祝升财。”
崔霆也抱拳以礼相敬说道:“启禀太师,在下是城北门头,名叫崔霆。”
邵子午一听,都是官府里的人,不跪也罢,我反正也不是个真的,应付一事了一事,赶紧问完案,我好回去继续喝酒,今朝有酒若不喝,明天到期她俩就走了,想喝还得再另寻机会。用手一指堂下的两个人说道:“你们俩赶紧把罪犯带上堂来。”
“他就是!”捕头用手一指崔霆。
“就是他!”崔霆也用手指着捕头。
几乎与此同时的相互指证,令邵子午傻了眼。不但邵子午,连边上站着的两排衙役们也都瞪大了眼睛。
邵子午一拍惊堂木,‘啪’一声,尖声尖气说道:“你俩给我说明白点。”
“就是他放走了土匪头。”
“不是我是他,”
“就是你……”
“是你……”
“你打了我们衙役。”
“你打了我的卫兵。”
堂下的两个人又一次激烈地吵了起来,这个撸胳膊,那个挽袖子,即将动手开战。
邵子午本来就是个替身,真有点镇不住这两个狂躁之人。何况他现在还是一颗心,两下挂,急等去后面,可这前面的事挺难办。我还就不信了,再难办,我今天晚上就把它给办了。他立刻快刀斩乱麻,一指捕头说道:“你说有土匪头,为什么你们衙役没抓住他?”
捕头迟疑了一下,暗想,这家伙一看就不是真魏太师,我真说假说他也分不清。他眼珠又转了起来,立刻耍开了自己惯用的小伎俩:“抓他时,叫他用暗器把我手下的衙役们打伤了好几个,我们救人时,那土匪头就跑到城门口了,叫他给放了。”
崔霆斜眼看着捕头,‘哼’,你这鬼话骗三岁孩子都骗不了,没人信。我现在不说,看你还能怎么编!
邵子午再次一拍响惊堂木:“暗器?把暗器拿来我看看。如没有,小心我打你板子。”他想乱办葫芦案,一个葫芦切两半,左右都是瓢,谁也赢不了,我要快回后院抱娇娇。
捕头没想到的是,昏人用昏话做昏事办昏案。他犹豫再三,狠心从怀里把洪天炮当暗器的两锭银元宝拿了出来,快步走到堂案前双手往案上一放说道:“暗器在此,请太师过目。”
两边的衙役,边上的师爷,站着看笑话的崔霆,看到捕头拿出的暗器都掩面而笑……
邵子午一看是两锭银元宝,心想,你行贿也不看个时候,这大堂之上多难为情呀,再说也有点少,就两锭元宝……他脸一沉,训斥道:“胡说八道!这东西是暗器?”
“是的,没错!这就是土匪头发里发出来的暗器。你若不信,我可以找到受伤的衙役作证。”捕头说得是理直气壮。
邵子午翻了翻白眼,这小子说得有证有据,我再问问另外那个人,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他又习惯地用手一指崔霆说道:“你的证据也拿上来,我给你俩断断案。”
崔霆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只好说道:“我没证据。”
邵子午把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来人,把这个没有证据的给我打十大板,轰出府衙。”
崔霆刚想辩解,衙役们就冲过去拧胳膊摁头给捆住了。他也不准备反抗,知道反抗没有用,就是跑,也跑不出真魏太师的手掌。认栽了,栽在这个打不过人耍心眼的鬼捕头身上。这真是,狗官乱判案,气煞庄稼汉。
衙役不管那些,也不管你是谁,有没有冤,只要有令就动手,立刻就‘噼里啪啦’一顿板子。衙役们边打边想,这小子是个门头,平时一定没少干吃、拿、卡、要……这些黑勾当。打的就是你,十板子我少数两下,给你十二就行……
刚刚打完,还没等往外拖人。由府衙门口幽灵一样飘进来一个穿戏子装、梳戏子头的人。这人粉面无须,眉眼如画,浓淡相宜,脸长得比女人还女人。转眼来到了堂案边,双手一搭,随即就是一个万福,嘴里说道:“奴家拜见太师。”
堂案后那邵子午吓得脸色发黄,没敢应声,急忙从位子上下来,像个夹尾巴狗一样溜溜向屏风后那后院门跑去。
那个师爷也赶紧随后紧追,生怕落下半步。
来人坐在刚才邵子午的位子上,翘着兰花指说道:“我一来,他就走,这案没办完,我来办。”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想,难道说这人就是那真正的魏太师?
来人根本不看现场任何人的表情,仍在自我表演着,尖声软语:“你们俩谁能打过谁?”
似乎这话问得有点不着边际,跟案情关系不大。捕头立刻抢先说道:“我打不过他,他差点把我打死。”
“来人,把这个说话的给我打十板子,打完后轰出去。”说话的同时,从袖口拿出一个官印,‘嘭’一声,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