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信心十足,如同判官断案,知根知底。
白羽情一听,当时一屁股就坐到炕沿上去了,不由摇动着头,嘴里不甘心地念叨着:“哎哟!怎么真是他杀的呢?”
“不是他是谁?就是他干的!”苟悦悠心里有点不快,不快的原因就是鬼人不说实话。他在想,杀就杀了吧,白家感谢你,但感谢归感谢,只能来句口头寒暄就行了,再不,给你磕仨头也行。想要银子那是没门的,没有银子付给你,因为我们没请你去杀,这笔账你赖不上白家。昨天晚上在当铺鬼人走时,苟悦悠又上了次火。我们大小姐在你这破窝里住一宿,吃你用你是看得起你,再说还不知吃没吃呢?什么?还要饭钱!这该死的吝啬鬼,又不知跑哪儿躲着去了……
丰明烨这个气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你这一说可倒好,本想马上走的白羽情,又叫你给说到炕沿上去了,如果你再说会,她就上炕了。要是一直说下去,那我师父明天准能进洞房。你当个账房先生太屈才了,我看你当个月老正合适。
经过苟悦悠一说,白羽情现在已清楚明白,丰明烨不是为了劝人在撒谎,他说的都是真的。既然已经发下誓言,就不要后悔。她想先回到苟家店去,再想办法找个媒人来提亲,让鬼人来明媒正娶自己。由于只在昨晚喝了一点丰明烨熬的小米粥,腹中很饿。就对苟悦悠说道:“苟先生,我有点饿,咱们吃完饭再走吧。”
苟悦悠一听,连连摆手:“吃不得,吃不得……”
这话立马让白羽情脸上泛起一抹疑云,看着自家账房先生,出口就是追根问底:“怎么就吃不得?说出个道理来,让我听一听?”
“他这饭是要银子的,贵得很,给少了不行。他这儿,比黑店还要黑!”苟悦悠又想到,鬼人在当铺临走时要的饭钱和草料钱。他狠了狠心,从怀中拿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把手往前一伸,向丰明烨面前递去:“这位小爷,您看够不够饭钱和草料钱?”苟悦悠想尽快把这事给了解掉,免得留下后患,怕鬼人以后惦记着这饭、草钱。
丰明烨一愣,这青草坳的家,从来就没让外人住过一次,也没请外人吃过一顿饭。这也不是大车店,收什么费呢?他自作主张,连连用手往外推着:“不要!不要……”
“您不要?可您师父要!”苟悦悠没好气,走到桌子前,‘啪’,把那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面。由于心中不快,便又对丰明烨发了难:“您说银子够了,我们就走。不够!我们再往上加!别让您那个师父回来把您打个鼻青脸肿,没法出门见人呀。”苟悦悠不但句句话用您字,还讽刺挖苦一齐来。
丰明烨瞪着两眼看着苟悦悠,有气你去找我师父说,用得着贬我吗?没好气地说道:“你把银子给我师父去吧,我不收。”
苟悦悠一听,嘿!这小子更不是个好玩意。我到哪去找他?就对丰明烨说道:“您师父云里来,雾里去的,我这老眼根本见不到呀。”
此时的白羽情,倔强劲也上来了,吃顿饭,喂次马,就要二两银子,这独眼老光棍子也太狠了吧。我晚些时候再回苟家店,等那老鬼今天回来后,向他问个明白,理个清楚。反正爹娘也已经下了葬,就是回去到坟茔地里哭,也不差那一天半天的。主意已定,她就对苟悦悠说道:“苟先生,你先回去帮我料理着白家的事,我留在这里等他回来,与他算个明白账。”
“使不得!使不得!莫等他!”苟悦悠极力阻拦着白羽情。这就体现出,亲故亲故,不亲不顾来,他这个和白家沾亲带故之人,绝不想让她留在老吝啬鬼这儿。
白羽情也真较上了劲:“我的事,我说了算,你回去吧,我倒要看看那个老鬼,能把我吃了。”白羽情对鬼人有气,暗里明里都把他称作老鬼。
苟悦悠被这话惊呆了,无语中发出连续叹息声……
丰明烨呆站着,心想,她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真看好了师父,要嫁给他吧?
白羽情又对苟悦悠说道:“苟先生,你现在带了多少银子?”
苟悦悠想,她问银子干什么?但这银子是白家的,他不能不回这个新主子的话,就如实回答:“连桌子上那锭,总共二十九两,还有一些银票。”
“把二十六两放在桌子上,我留着买东西吃,剩下的你都拿回去吧。”
苟悦悠只是呆呆地看着白羽情,没有行动……
白羽情有点不耐烦,倔强劲也上来了,干脆把鞋一脱,坐了到炕上:“就这么定了!放下后,你就走吧!家里就交给你了,先回去帮我管好家。”
苟悦悠没有办法,一脸的无奈样,连着叹了几口气。只好很不情愿地把背上的黄皮包袱解开,将银锭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将包袱背在肩上。低声说道:“大小姐!老朽走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放心吧!没事的,我和那老鬼算清后,一两天后我就回去。”白羽情较上真,她非要见到他问个明白,算个清楚。
“要不,明天叫丫鬟正馨来伺候你?”苟悦悠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