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催促弟弟,“快点吃,别磨磨唧唧的,再磨唧就不是你的了,大宝肯定回去搬他爹和他妈。”
栓子表示他哪是墨迹,他是不舍得一口吃完,这么好的东西。
不过姐姐说的对,刚才就差点让大宝那个孙子给抢了。
红霞估计的没错,大宝真回去搬救兵了,把他爹搬过来了。
“爹,你看,栓子的嘴巴还在动,就是偷咱家的。”
红霞挡在了栓子的前面,“二叔,你不要听大宝的,我在那家帮忙带孩子,是他们给的,才不是偷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二叔的怒气都写在脸上了。
二叔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目光如刀般在红霞和栓子身上来回扫视,他粗大的手掌握成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红霞,你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大宝亲眼看见栓子手里拿着我家的点心,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什么!”
二叔的声音暴怒,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红霞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二叔的眼睛,“二叔,我和弟弟虽然穷,但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这点心确实是那家人给我的,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问他们。
但如果你是来故意找茬的,那我也绝不会任由你欺负我们姐弟俩!”
“好,红霞,你说得这么硬气,那咱们就走着瞧!”
二叔猛地一挥手,示意大宝跟上,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这是要吓唬谁吗?
红霞紧紧拉住栓子的手跟上,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勇敢,她深知这一去,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捍卫她和弟弟的尊严。
夕阳的余晖洒在姐弟俩的身上,拉长了他们倔强的身影。
叶巧慧正坐在院子里吹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真像个黑铁塔。
“姥姥。”
杨英红走了出来,问道:“你是谁呀?你找谁?”
“我是红霞的二叔,她偷了你家的桃酥知道吗?”
巧慧有些不明白了,只要是拿给囡囡吃的东西,也会给红霞一些,在她的眼里红霞也是孩子。
不至于偷吧?
红霞随后走了过来,面红耳赤的,“我没有偷,是奶奶给我的,两叶桃酥,我拿回家给我弟弟了。”
杨英红点头,“是我给的不是偷的,怎么了?”
二叔突然“善解人意”了,“这位老人,你不用替她瞒着,小小年纪就学会偷这还了得?以前就偷过我们家几次了。”
红霞脸都涨红了,是气的,“二叔,你不要血口喷人,谁偷了你家的东西谁死。”
二叔明显让红霞的话气着了,抬手就要打,让巧慧制止了,“他是你哥家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权利管教。”
“那她也不是你家的,我是她二叔,你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管教?”
“连父母都没有资格打骂孩子,你一个二叔算什么?你要是敢伸手打一下,我就向上级反映,不是你们村的,我要上公社反映。”
二叔坐了下来,毫无廉耻的说道:“你们支使我侄女干活,你们是剥削,你男人还是当兵的,我要是去告你们,你男人连兵都当不成。”
见巧慧没说话,二叔以为她怕了,趁机提条件,“一个月给我五块,我不去告你们怎么样?够仁义吧?”
巧慧冷笑,“什么时候仁义能用到你身上了?你侄女帮我照顾孩子,我管她吃喝,没有动用金钱,你情我愿,说什么剥削?
我从来没听说过,管他弟弟上学还叫剥削,剥削阶级都这么傻吗?”
红霞反驳她二叔,“我爹我妈死了,你把我爷爷奶奶都霸到你家去,不管我和弟弟的死活。
我是帮婶子干活了,婶子管我吃饭,还给我弟弟带吃的,还买书本子供我弟弟上学……谁要是去告我婶子,我就去告他,人家也不会只听他一个人的。”
红霞二叔没占到便宜,还让支书臭骂了一顿,实在不行让红霞别干了,回来让二叔养着。
二叔急了,“凭什么?”
“就凭你当搅屎棍子,明明红霞人家管饭,不用别人养,你非要搅和散了,你不养谁养?”
“没有这样的事,我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妈。”
“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口粮直接扣下,直系亲属不养谁养,总不能让他们饿死?”
二叔这才明白,看来“剥削”还得继续,“剥削”还救了他。
天气一天天热了,没有多少植被,是干燥热。
秦时打了水,帮媳妇擦了两次身。
“这孩子应该要生了,怎么还不生啊?”
“姥姥不是说了吗?瓜熟才能蒂落,这个不能急。”
巧慧看着秦时,像孩子一样噘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