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揣点毒药一会儿进去后厨硬说是从我后厨搜出来的,那我岂不冤枉?
为了公平起见,不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各位把口袋都翻出来,请仵作先给各位验一验,确定现场的各位身上的确没有毒药了,咱们再去后厨搜查也不迟,官爷,您意下如何?”
“对对!”
“说的对!”
“这个办法好!”
“对!公平!”
……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附和,弄得小吏进退不得,一副为难的模样。
“就从与死者一起吃饭的这四位开始吧,毕竟,他们几位距离死者最近,下毒的机会也最多。”
徐御风说着,干脆走向仵作摊在地上的工具包,拿出一枚银针朝四位大汉走过去。
四位大汉面面相觑,古铜的面色此刻全都微微泛白,要说他们心里没猫腻,谁信啊?
“大人!我们不能……”
其中一个大汉正要反驳,却已经被徐御风捉住手腕,一枚银针已然贴近大汉手指几个反复摩擦,很快,擎在半空的银针缓缓变暗,最后现出黑色。
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惊呼。
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神情出现在大汉和老妇人脸上,就连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年轻妇人的眼中也现出一抹惊慌。
那分明是不打自招的结果。
徐御风与慕飒对视一眼,扭头朝向小吏,语气依旧不急不徐:
“官爷,证据确凿,还需要多说些什么么?”
小吏嘴巴张合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
证据摆在眼前,群众的眼睛各个都盯得死紧,他还能怎么办?
只怪,眼前这个人不按预演的路数走,这让他早已准备好的戏码还如何演下去?
好尴尬啊。
徐御风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朝围观群众转身扬了扬手中变黑的银针,提高声量:
“各位街坊邻居,我手中发黑的银针大家都看到了,可见这位壮汉手上曾接触过毒药,至于他是否就是下毒之人,我不能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下毒之事与我慕记饭店无关。
我慕记饭店自开业以来,一心一意为南越城宾客提供最优质的餐饮服务,以后我们慕记将一如既往的为大家提供更美味的美食,欢迎各位继续上光莅临。
至于这次中毒事件,还请官爷将这几位带回去审问。”
小吏正愁不知该如何收场,此刻见徐御风给送了个台阶,自是乐得接住。
脖颈挺了挺,怒瞪大汉,一脸的庄严肃穆,摆出十足的官架子,道:
“既然如此,本官自是应该将这一众犯人带回去好好审问,以告慰死者安息,来人呀,将这几人全部押回去!”
“大人!大人!不要啊!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晓得我手上怎么会有毒药……”
“大人!我们是被冤枉的!”
“大人,我儿子的死就是慕记的责任!应该抓慕记的人啊大人!”
“大人,这不关我事啊大人……”
……
大汉和两个妇人眼见着风向不对,急忙试图撇清关系。
可此刻的小吏在围观群众面前是骑虎难下,不为难他们几个就得为难他自己,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先把这些人带回去再说。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
随着官兵们的离开,围观群众很快呼啦一下四散开去。
一直在旁边看戏未曾开口的慕飒笑眯眯的看向转身往回走的徐御风,眨了眨眼,语带揶揄:
“怎么,这就让他们走了?”
徐御风音色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面容温润:
“那么,依你之意,当如何?”
慕飒脖颈一歪,俏皮道:
“我肯定当面揭穿他们啊!好叫他们都长点记性,以后少惹我!”
徐御风勾唇一笑,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他们都是一伙的,现场街坊都已经弄清楚了事实真相,在这审和回去审没差,他们毕竟是官,民不与官斗听说过没?逼得急了,更龌龊的事他们也做得出来。”
慕飒想了想徐御风的话,点点头: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他们已然起了心思,怕是以后这种事不会少,如果不能一招毙命,怕是以后后患无穷啊。”
慕飒说着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这南越城的经商环境怎么瞧着都不太友好,你说我们要不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徐御风闻言迷茫了一瞬,问:
“农村包围城市?”
“哦,就是咱们专门去小县城做生意,就像在南荒和响水那样,地方小,人际关系简单,百姓都很淳朴,咱们做起生意来也顺风顺水。
不像现在,关系错综复杂,咱们还是了解的太少,动了谁的奶酪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