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晃。
活着怎么会不好?他怎么会急着去死,他不过是又一次因为得意而忘了形罢了。
这种情况妙蝶和红冉都见识过好几回了,此刻二人手挽手站在慕飒身侧,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脖子梗的直直的,像是两只骄傲的孔雀。
对于刁隆的遭遇,只能送他两个字——活该!
冯掌柜见二人丝毫没有要开口劝阻慕飒的意思,他有些着急。
他还从未见过慕飒露出如此凶狠的一面,他以为她不过是个脑筋聪明的小丫头而已。
若是县令家的二公子在裁缝铺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这实在是得不偿失。
于是,冯掌柜上前几步站在慕飒身侧,小声提醒:
“手下留情啊。”
慕飒看向冯掌柜,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意思,微微合了下眼皮,带血的匕首往刁隆身上上好的月白色绸缎衣襟上反复擦蹭,直到将血迹擦干,利刃再次闪出森寒的光。
“刁隆,不是每次你都能这么好命,今儿个我这匕首有点不听使唤插偏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它会不会插进你这里!”
慕飒做了个匕首刺入太阳穴的动作,吓得刁隆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叫的跟杀猪似的:
“我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女侠饶命啊……饶命……”
慕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对旁边几个吓傻了的小厮喝道:
“还不快扶你家公子去找大夫?是想等你家公子血流干直接送山上埋了?”
几个小厮回过神来,赶紧扶起刁隆拖着往外走。
要是他家二少爷有个好歹,他们也别想活了。
望着几人消失在门口,妙蝶冷哼一声:
“这个刁隆还真是阴魂不散,这都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记性,小姐,下次直接弄死他算了,这一回一回又一回的,真是烦死了!”
“哎呀呀妙蝶呀,这可使不得啊,要是刁二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县令大人少不了叫咱们偿命,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不等慕飒说话,冯掌柜抢先开了口。
现在他们店铺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还没过够呢,绝不想招惹上这等是非。
妙蝶轻哼一声不服气:
“次次都是他先动手招惹我们,要不是我们小姐身手好,我都不知道被他掳走多少回了,就算他是县令家的二公子,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就治我们的罪吧!”
冯掌柜把周围的人都叫回去该干嘛干嘛,把妙蝶几人拉到柜台角落无奈摇头:
“你们别以为刁大人就是个小小的县令,刁家大公子刁鄂的身份可不一般,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上次回来带着上百的府兵,这能是简单的身份?
徐夫人身手是好,可官府要是动了除你的心思,你觉得他们还能奈何不了你?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好啊。”
妙蝶一副气鼓鼓的小模样,可又觉得冯掌柜说的也不错,晃了晃脑袋没再说什么,直接去查看工人们的针线活儿去了。
慕飒扭头看向门外,刁隆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刁鄂?带了上百号府兵?
那不就是上次来烤鸭摊找事儿的那些人?
这个刁家大公子究竟什么身份?
跟楚家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号在她脑子里盘旋,一时半刻找不到答案。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冯掌柜整日提心吊胆,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生怕一抬眼,裁缝铺子被官兵们围个水泄不通。
他不觉得刁二公子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会忍气吞声不回来报复。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冯掌柜想的一点儿没错。
此刻,刁二少爷脖子上吊着绷带在屋子里气得活像个大青蛙,胸腔一鼓一鼓的。
没错,他又被关禁闭了。
他爹接到他大哥的指示,警告刁隆最近不得出门惹事。
上次惹出的那件事似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他们必须低调行事,等那件事的风波过去再放他出来。
而且,最近有一个京都高官来到了南荒,具体去哪里不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让刁隆搞出事来。
慕飒倒是没把刁隆放在眼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不来找事儿,他们的日子照常过。
但是慕飒还是让战邑每天跟着妙蝶和红冉待在裁缝铺,以防万一。
徐御风他们几个留在集市卖烧鹅烤鸭,慕飒背上大竹篓来到一座宅子门前,轻轻叩响门鼻,好一阵子才有人来开门。
“哦,是你呀,这……”
见开门的小厮兴致缺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慕飒微微皱眉,问道:
“贵府是出什么事了么?”
虽然慕飒还从未踏进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