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之中,魏清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以及,陈明赫如何与她颠鸾倒凤之事,听得在场所有人,皆是耳根子通红,只有祁云璟,神情莫测的看着她表演。
“魏清,本王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陈大人的房中?”
“罪女昨夜本已与母亲睡下,谁知,陈大人突然到访,说是要与罪女再理一理魏家的案子,我想着,说不定是陈大人明察秋毫,有了什么新的证据,能为魏家洗清冤屈,便跟着去了,谁知,一到书房,陈大人他~,他就抱住了奴家,然后,然后就欺身上来,对奴家上下其手,奴家之前被外邦之人欺负,是陈大人出手相救,后来又与我相见几次,互生情愫,奴家想着,既然大人不顾世俗,奴家也便顺水推舟,成就了一夜良宵。”
“我,我什么时候与你有过情愫?”
“呜呜,大人可是忘了?你送我那块玉坠,清儿一直收着,如今还藏在监房床褥之下,王爷若是不信,自可让人去搜来。”
“齐智,你去。”
“是,王爷。”
不过片刻,齐智便回到了后院,手里拿着一块儿上好的和田玉,玉上赫然刻着‘念轩’二字。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祁云璟一眼就知道,这的确是陈明赫的贴身之物,因为,陈明赫,字‘念轩’,这个名字,除了与他亲近之人,几乎没人知道。
“魏清,你可知这玉坠之上,是什么?”
“回王爷,是‘念轩’二字,是陈大人的小字,也是他母亲亲自取的。”
“你怎么知道?”
“大人送与奴家的定情信物,自然是大人亲口与奴家说的,大人难道不记得了?”
陈明赫惊讶不已,他的这个名字,十年前,就再也未曾用过,这京都之中,知道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但他很清楚,魏清绝不在这些手指头当中。
霎时间,陈明赫心底生出一丝不安来,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有人做足了功夫来引他入局,可他有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呢?
除了个不大不小的大理寺卿的职位,家里爹不疼,又没有娘,更没有万贯家财,这次,他是真的想不通了。
“既然你说陈大人与你有情,如今,你们又有了肌肤之亲,按理来说,是该让陈大人对你负责。但,你是魏家的死囚,即便陈大人有心,朝廷也不会同意。”
“奴家清白之身,如今被陈大人平白占了去,王爷竟还如此包庇,简直天理不容。”
“本王并未偏袒任何人,既然你说陈大人与你有染,那他也当受连坐之罪,来人,将陈明赫押入牢中,等候处置。”
“……”
祁云璟的一番操作,瞬间给魏清整无语了,她本来还想借着陈明赫与祁云璟的交情,让自己彻底翻身,这下可好,一起入狱了!
陈明赫却是感激的看了眼祁云璟,二人心照不宣的互换了眼神,便乖乖的褪去官服,换上了囚服,他的监房,正好就在魏清的旁边。
而陈明赫与魏清一夜风流的事儿,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清河郡君的耳朵里,施雪柔气得发髻都未来得及梳,只简单将青丝束于耳后,便匆匆赶来了大理寺。
一进到监房,还未坐下,施雪柔对着陈明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输出,而她这边的声音,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魏清的耳朵。
“陈明赫,你如今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了?”
“郡君什么话,我这种货色怎么了?陈大人可喜欢得很呢,昨夜还枕着奴家的玉臂,温存许久,郡君可能不知,陈大人有多勇猛。”
“晴空,晴明,去堵住她的嘴,本郡君不想再听到她任何一点儿声音。”
“是,奴婢这就去办。”
二人快速来到隔壁,从被褥上撕下几块布条就将魏清绑了起来,又将一大坨干草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才关上监房的门,又回到了隔壁。
陈明赫见施雪柔来,不自觉的有些心虚,老实的坐在石床上,任她奚落,也不反抗。
“陈明赫,你回答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肯定与她没什么,就算我睡死过去,有没有与人同眠,我还是清楚的。”
“真的?”
“真的!”
“那她是怎么到你床上的,听说还没穿衣服?”
“这我真不知道,我想了很久,竟是半点儿记忆都没寻到。”
“哼~,看来我哥说得没错,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会沉醉在温柔乡里,你也不例外!”
“郡君,我没有,我陈明赫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非分之想。”
“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儿?”
“呃…,安王爷应该不会同你说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到这些的?”
“不用你管,你就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