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怕啊。”
顾川听了小姑娘的哭诉后,一颗紧紧的揪着,
他差点心疼的将女孩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还是云烨暗瞥了他一眼,
他这才按捺住了躁动的情绪。
“那你是怎么想到报公安的?”
“我……
我在黑夜里奔跑,我怕后面有人追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公安局门口,
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又饿又冻,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我进去报案的时候,
正好遇到了顾,顾队长值班,
他是个好人,他不仅信了我的冤屈,还给了我吃的,穿的,最后还将我
安置在这个小屋里藏起来了。”
楚长宁一直在小声的啜气,空气中仿佛流动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暴戾因子,
过了良久,云烨才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让你现场指认,
你还能认出对你行凶的人吗?”
“我认得,对方哪怕化成灰,我也认得。”
“很好,你叫楚长宁是吧?”
“是。”
“你家这种情况,说实话,我们公安局确实不好插手,”云烨停顿了一下,
她想看看听到这样的结果,
这个叫楚长宁的姑娘有什么反应。
对方只是抬起哭得红通通的晶眸看了自己一眼,
云烨没什么触动,而是实事求是道:
“你要知道割尾会办案,一向不在意什么真凭实据,更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像你家人这种情况,在他们看来,
算是人赃俱获,
极有可能会下放。”
因为确实在她家搜出了一幅画,这就是妥妥的证据,至于如何评判这幅画作暗藏的玄机,
全凭割尾会一句话。
就算这姑娘再喊冤也没用,
反而会把自己填进去,看在顾川的面子上,云烨难得善心多说了一点儿。
楚长宁闻言后,黯淡的眸子仿佛霎时失去了光亮,
“至于你,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逃脱下放的厄运。”
楚长宁猛的抬起莹润的晶眸,
“什么办法?”
“我可以让你下乡当知青,知青虽然辛苦,但至少,只要你人勤快一点儿挣工分,
不至于饿肚子,
你还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
不知你愿不愿意?”
“我……”
楚长宁现在的脑子很乱,她知道下乡是对她目前的处境,最好的保护,
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那,我要是下乡的话,
是不是还要我跟家人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