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眼睛一亮:“离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
她指着画卷中人,漠然道:“她应是去离憎楼赌过钱,我远远瞧见过一次。”
陆温与杨玄泠相视一笑。
既是去快活潇洒的,还戴什么人皮面具?
杨玄泠急急招了招手:“派人去离憎楼守着。”
衙差奉命要退,陆温立时出声,高声道:“此女武功高强,叫上京畿衙门,多抽调些人马,守在离憎楼门口,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玄泠咂舌,劝道:“陆姑娘!如此阵仗,岂不打草惊蛇?”
陆温面色郑重:“半月之期已到,今日,她必定会有所动作,离憎楼,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杨大人,你若信我,便按我所言,我今日必擒此贼。”
话已至此,杨玄泠只得应下,长叹一口气,拿起一摞文书便急急往京畿衙门奔去了。
官兵不多时便行到了地方,京畿衙门将离憎楼围的水泄不通。
他二人决策间,画师已将丹青描绘完毕,将之轻轻悬挂在墙壁上,开了窗,任由外头的风儿吹干墨迹。
陆温唤来庞浒,嘱咐道:“唤亲眷来认尸吧,日月昭彰,妖魔今日无所遁形,也是时候,叫她们魂灵归位了。”
庞浒应声退下,大理寺既传了话过去,数户报案的百姓,匆匆忙忙涌入前厅。
又因尸首皆放在了地牢之中,数名百姓顾不得污脏,又纷纷涌入地牢通道,一见白布掩身的爱女,越看越是心头悲怆,抱着爱女的尸身哀嚎不止。
苏细巧之母,便是她为心儿登案那日所见妇人,约莫不到四十,布衣简装,面色苍白,因中年失女而无心梳洗,发丝凌乱,显得很是狼狈。
她浑身颤颤,坐在地上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哀嚎痛哭。
“我的巧儿,我的巧儿呀!你的命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