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长生家周围堆得跟个小山似的建筑材料。
根伯根婶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上午去珠县见儿子的那些事,也再次在眼前回放。
上午9点。
珠县一处树荫下。
根婶和根伯早就起来了。
早上他俩拿出了一个大蛇皮袋,猫着腰进了鸡舍,动作利索的抓了两只鸡进城。
但考虑到儿子老是挨训,他俩便寻思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再见儿子。
没想到,到了中午,儿子也没出来吃饭。
他们那个心疼啊。
这可不行的呀。
骂归骂么,饭还是要吃的。
他们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他爹,斌子领导那边送一只鸡,还有咱们买的这些罐头水果,应该差不多了吧?
还要不要再去买点东西。”根婶将蛇皮袋口系好,问道。
根伯点了点头:“不够再说吧,咱们俩先豁出老脸去跟领导说说好话,看看对方什么路数。”
“行,我都听你的。”根婶点头。
两人离开树荫,来到了信用社门口。
“小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根文斌是不是在这里工作?”根伯背着一个大蛇皮袋,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额头上冒着汗,挤出笑脸问道。
本以为会招人嫌弃,没想到前台小姑娘竟然热情的问道:“根经理吗?他是在这里工作,请问您找他什么事?”
“哦,我是他父亲。”根伯也笑着回应。
“啊?原来是根伯伯,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他。”小姑娘跑得飞快。
“根……经理?!”根伯一脸懵逼。
他也算是见识过一点世面,知道“经理”这两个字基本上就相当于权力和老板的结合体。
怎么说跟他儿子也不挂钩呀!
不会是人家小姑娘听错了吧?
“他爹,斌子当经理啦?”根婶小声问道。
“不大可能,前两天还被骂得跟狗一样呢,应该是小姑娘搞错了。”根伯将蛇皮袋重新背起来,“赶紧走吧,待会人出来就尴尬了!”
二老正要转身,就看到根文斌穿着干净整洁的工作服,踏着黑色皮鞋小跑着过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根文斌惊喜的喊道。
“这……”根伯傻眼了。
根文斌将他们二老请到了自己办公室,手底下的女员工很有眼力见儿,忙着端茶倒水、洗水果。
根伯和根婶根本都不敢动,只能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直到女员工关门出去了,根伯才敢开口问根文斌:“斌子,我怎么听她喊你根经理呢?
你咋还待上办公室了呢?”
“因为我现在就是业务经理啊。”根文斌将工牌给根伯看。
“儿子,这是升官了吗?”根婶有些激动。
“哈哈,妈,这不叫升官这叫升职。我从普通业务员升到了业务经理了。”根文斌笑着解释道。
“哎呀儿子,你太棒了!我就知道我儿子能行!”根婶高兴得直拍大腿。
根伯却是有些不安,神情严肃地问根文斌道:
“斌子,你跟爹说实话,你不是才被你们领导批评,这怎么突然升职当上经理了?”
根文斌收起笑意道:“这事儿还多亏了长生。”
“长生?这里还有他的事?”根伯眉头紧锁。
根文斌就把他是怎么遇到李长生的,李长生又是怎么把秦爷带来存钱的事说了一遍。
“秦爷是干啥的?他咋有那么多钱哩?”根伯问道。
根文斌一顿,道:“秦爷咱们珠县最大的水产商之一,手底下可多人了。”
根伯眯起眼睛:“这种生意可不好做,都是一些逞勇斗狠的。”
根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来,长生岂不是很危险?”根伯问道。
“那倒不至于,我打听过,秦爷这人还挺仗义的,而且退钱也退不了,得人家主动取走。”根文斌抬眼看着根伯道。
根伯想抽旱烟,可看看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又强忍住了。
想了又想,根伯叹了口气,对根文斌郑重道:
“斌子啊,长生这次可帮了你大忙,你好好干,争取干点出息出来,以后长生要是遇到事儿了,你也能拉他一把。”
“爹,我知道。”根文斌重重点头道。
思绪飘回到清平村。
耳畔传来了果果的笑声。
根伯拍了拍根婶的肩膀:“年轻人有年轻的做事方式,咱们也别去多说什么。
至少长生现在过得挺好。
而且,之前不是有人说长生还认了一小的校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