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坐。”冯耀国一见是根伯,笑呵呵招呼道,“发什么财,我那是帮乡亲们找点活儿干。
你这说得我好像真是吃人头费的包工头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村长是真累,给他们找了活儿干,他们赚钱了不谢谢我就算了,还到处传我趴在他们身上吸血。
要不是我这人生来责任感太重,这些又是乡里乡亲的,我都懒得管他们死活。
一群白眼儿狼,我容易嘛,为了他们的事儿,我宝贝孙子现在去县里读书的事儿还没落实呢!
那些城里人也是白眼儿狼,不是我们交公粮,他们吃屎去吧,我想去县一小送礼,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你说他们过不过分,过不过分!”
冯耀国越说越气,手背敲起了手心,一脸的痛心疾首。
“要我说,你是老鼠舔猫批,没事找刺激!镇上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去县里读。”根伯鄙视道。
“你是站着说不腰疼,你孩子倒是进城了!
别说你不知道啊,现在国家发展很快,知识会变得很重要,镇上哪里能和县里比。
我宝贝孙子不光要去县里读,还要考去市里,去京都,出国!”冯耀国道。
根伯呸了一声:“搞半天是送出去当假洋鬼子。”
冯耀国瞪了根伯一眼,道:“你懂个屁,那叫深造,以后我孙子是要当科学家的。
到时候他研究出导弹来,炸死你狗日的。”
根伯笑道:“好好,你个老东西,县里读书好,不过慢慢来吧,关系不好找,对了,你工地干得怎么样?”
冯耀国叹了口气。
“工地不顺利?”根伯倒了杯茶,“我倒是有些消息,最近有粤东那边的老板手里需要人干活儿,不过具体怎么联系,我还不知道。”
“哎呀,老根,快快快,快说说,村里还有人没活儿干呢,精力旺盛,成天在村里惹事儿,你跟我说说,哪里有他们的活路?”冯耀国眼睛都要放光了。
根伯却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事:“老冯,我听说,李长生把葛壮给打了?你说的惹事儿的,是不是就是李长生?”
冯耀国抬了抬眉毛道:“你听说了啊,这不正让村里查呢,等收集完证据就抓人。”
“抓人?抓什么人?”
根伯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当然是抓李长生了,又是打人,又是非法敛财,这种败类我们清平村可容不下他!”冯耀国理所当然道。
“不是,长生打人是他不对,但他是有原因的……”根伯想要解释。
“我知道,老根啊,不就是为了你家放水的事嘛,放心,我们老哥俩还是有面子的。我不会把你们家牵扯进来。”
冯耀国笑道,随后话锋一转,“但是李长生的事影响太恶劣了,我一定要一查到底!”
根伯还想说什么,冯耀国摆了摆手,说自己头疼,便起身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
“老冯,老葛家是不是来找过你了?”根伯丝毫不顾冯耀国是不是真的头疼,愣是跟着他进了屋。
冯耀国一脸无语:“你这是要和我睡觉啊。”
根伯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食指和中指搓了搓:“他们给多少?”
说着根伯还冲冯耀国努了努嘴。
冯耀国竟是没有半点迟疑,而是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红包。
那红包不算厚,但也有点分量,目测应该是有好几张钱币在里边。
“没数过。”冯耀国砸吧了一下嘴,“老根呐,你知道,我孙子最近要跑学校,我也缺钱。
这样,只要你们出个两倍,这件事我就不管了。
打个架,要是去派出所的话,可以保出来,甚至要是定性成互殴的话,一毛钱都不用花。”
“你是真的逮着蛤蟆都想攥出尿来。”根伯有些无语,“你看看他家给的多少?”
冯耀国当着根伯的面拆开了红包。
里边竟然有10张5元的新币。
“50!还真舍得啊。”根伯咬牙切齿的道。
“呐,我说话做事都很有原则的。给100,这事当我没听说过。”冯耀国道。
“你也不怕撑死,100块钱我们这些农民要存半年。”根伯不满道。
冯耀国立马身子后仰:“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去给你凑,你个老不死的。”根伯着急起来,匆匆出了村长家的门,想起来旱烟管没拿又折回去拿了。
他把李长生喊出门,将村长家遇到的事全部说出来,然后道:
“长生,你打人的事是我知道了,但你挣钱的事是怎么回事?
那些钱来得是正道不?
他们现在打算从这里找你的茬。”
“根伯你放心,钱是卖菜挣的,每一分都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