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
只是百里安没有想到,妖神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竟只是想问一个名字。
问就问了,闹这种别扭作甚?
百里安失笑道:“我名司尘。”
妖神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说道:“吾不是问你尸魔王族姓氏,吾是想问你生前为人时的姓名,家中父母何许人也,兄弟姊妹几人?唔……见你这般模样,一身书卷气,想必是四海列国之中的世家出身,也罢,吾不大喜欢粗蛮无礼的武将,若你生前能是个书生君子就好了……”
这话题跳跃性,瞧这架势,是想把他祖传三代事无巨细都打听清楚?
百里安不知这妖神作何之想,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
对于自己的身份,他觉得倒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必要,只是昆仑一行,却是不想将自己的家中人牵扯进来。
妖神是敌是友尚且不明,亦是没有必要为阿娘还要阿翁枉树立敌人。
“妖神大人怕是忘了,为尸魔者,前尘往事尽去,诸多不忆,关于过往姓名来历,便是我自己也无从知晓,实非是不愿相告。”
妖神一脸遗憾:“这样啊……本来还想着上门拜访一下你父母的,既是如此,倒也无此缘分了。”
百里安:“???”
好端端地,拜访他的父母作甚?
话说这位妖神大人这种家常便饭的闲谈语气当真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吗?
他没记错的话,世间尚无昆仑净墟,便已有珈蓝大禁封地,他被封印在此的时候,龙门未辟,昆仑未起,已有千万年之久。
他凭何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还可以离开此地,去人间拜访他的父母?
当真是好可怕的想法。
对此,百里安只得干笑两声,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遗憾什么就是了。
妖神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道:“确实遗憾,不过……你若有心诚邀于吾,那将臣老儿吾记得也算得上是你的半个‘父亲"了,虽说这杀不死的老东西不讲感情亲缘,可若当真有那必要的话,吾倒也不妨去造访造访他……”
怎么又要造访尸王将臣了?
百里安愈发感觉,这妖神莫约是在此地关久了,怎么上次没有察觉到,他竟是这般神经兮兮的性子。
只见妖神在那兴致高涨地自言自语,神情之间竟颇具期待之情,虽说百里安也不知他到底在莫名激动期盼个什么劲劲儿的。
不一会儿,脸上期待之情又变作了极为复杂懊恼困顿的神色,纠结道:“可是剖心封印那老儿,吾亦是出力颇多,虽说尽是一些暗算的手段。
可那老儿何等心思,怕是早已猜到,当年能够成事与吾脱不了干系,心中怕是十分记恨于吾,不好不好!吾何等身份,吾才不要行那等子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那老儿模样生得比吾俊,脾气比吾臭,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说着说着,他已然完全忽视了神情古怪的百里安,捏起一只拳头敲击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之上,愈发苦恼了起来。
“可是不行啊,吾若是不贴他的冷屁股,吾家那铁树不开花的老闺女咋办?这事儿还是得贴?”
百里安很会抓重点,一边驱使着精神力操控神识,未这些恶妖们斩断帝仙金印的同时,脸色白煞煞地凑过去,低声警惕问道:“什么老闺女?”
这只老妖,莫不是见他本事大,心肠好,便动了洞下捉婿这种要不得的坏心思吧?
“大人的事,小孩子过问这么多作甚?!”
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妖神大人此刻却又不怎么搭理百里安了。
妖神虎眸圆睁将他一瞪,便转过了身去,留个大腚对着百里安,给了自己一巴掌,将方才自己的那席言论又给驳回了,继续自言自语道:
“贴贴贴!贴个屁啊!吾这边是女方,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有女方去贴男方家的!再说了吾家闺女生得这般好看……”
说着说着,他好似又想起什么似得,话语骤然一顿,反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急吼吼道:
“好看!好看有个屁用啊,一大把年纪了,都成老姑娘了,别人这般大的闺女,早已承欢膝下,子子孙孙世代繁衍昌盛起来了,闺女生得太过于高大,寻常人哪个攀得起,如今好不得有个看得顺眼的小家伙了,你这老东西还在这里拿捏什么没名堂的姿态!得准备聘礼,好生上门提亲才是。”
“唔……”也许是想到了提亲这茬子事,妖神眼见着又苦恼纠结了起来:“虽说这尸王将臣不好相与,可吾记得,这老不死的手底下也留了一个不好相处的闺女吧,那王女吾有印象。
算起来还得是这小家伙的长姐,也是个心狠手辣不简单的角色,这般说起来,家境当真是复杂,不过好在他虽说还有十五个哥哥,都给祝斩给弄死了,倒也省的清净,就是不知同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