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添怒堵之气,丝毫没有了往日那般怜香惜玉的耐心。
反倒是魔女拿银这般目中无人,不急不缓的从容妖娆姿态,与众不同,勾得君皇乘荒浮躁难定的心头又热了起来,语气当即也放得柔缓了些。
“你素来是知道本君的,本君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黄金海闹出了这般大的乱子,沧南衣那个女人都险些殒命其中,你为了本君,甘愿冒如此风险,本君又怎会不感动。”
“少来了你。”魔女拿银风情落落地翻了一个白眼,“奴家做这些事啊,可不是为了你这种臭男人。”
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魔女拿银在君皇乘荒主动红颜之中,是为数不多与他调情调得最是缠绵悱恻,翻脸无情之时又毫不认人,面对他时又仿佛样样游刃有余。
一面不计名声地勾着他,靠近他,一面又始终难以真正得手,叫人真真是爱恨交加,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
方才还雷霆暴雨的君皇乘荒,这会子就仿佛被抚平了怒气一般,他舔着脸笑,迎上去就准备去接魔女拿银手里头剥好的葡萄。
“本君还不知道你吗,你素来心思多,主意大,敢想常人不敢想之事,又比本君身边的这些侍妾更为贴心,知晓本君难处,处处为本君着想。
你知晓本君这场婚姻不顺,处处受那女人压制,纵然想迎娶平妻也是万万不能,你疼惜本君,想与本君日日夜夜长长久久,便生了野心。
想要借此大乱潮音的机会,不惜与妖皇傲疆合作,夺舍那女人的肉身,再好以与本君做一对真正的共白首夫妻,拿银你的一片痴心,本君都是知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等着魔女拿银如往常一般,主动乖顺地将那葡萄送到她的手中来。
可谁知,他手刚伸一半,却是伸了一个空。
魔女拿银将那剥好的葡萄反手喂进了自己诱人的红唇之中,指尖沾着汁水的葡萄皮毫不留情面的甩到君皇乘荒的衣摆上。
“你!”君皇乘荒面上薄怒隐现,正欲发火,却见魔女拿银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他顿时收了怒火,自顾自地从玉盘中自己摘来一颗葡萄,皮也不剥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好脾气地笑道:“本君知晓拿银你此番诸事不利,受了许多苦头,今日你拿本君发气,也是应该的。”
魔女拿银翘着一只大长腿,托腮看着他,又扮出一张巧脸来,笑道:“奴家去黄金海浑水摸鱼,趁机夺她肉身这事君上是知晓的,可君上似乎……还有别的事瞒着奴家呢……”
君皇乘荒笑着弯下了腰,满脸贴心温柔相,替她捶腿解乏:“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魔女拿银抬起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上,动作力道可不似往日调情那般小意温柔,而是带上了一股子狠劲在里头。
君皇乘荒不注意,竟是给她一脚给踹翻在地,正好摔在他方才打碎杯盏茶水的那片地方。
衣袖尽数湿透划破,满身狼藉。
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众美姬顿时将头埋得更低了。
君皇乘荒先是一怔,随即当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面上表情登时凝结,目光阴郁危沉地看着御座上的魔女。
“拿银,本君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魔女拿银丝毫不惧,她施施然地又拈来一颗葡萄,细细地剥着皮衣,面上晕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奴家以为,以君上这般神仙人物,必是不屑于与散修为伍的,却是不曾想,与那万道仙盟的人,竟也有私交。
君上也是的,在黄金海中你既是另有安排,也不与奴家说一声,这分明是将奴家当做外人来看嘛,真令人伤心。”
君皇乘荒冷笑了一声,语气有些危险:“你也不从未与本君说过,你入黄金海夺舍沧南衣的肉身,竟也敢与那妖皇傲疆为伍,那孽畜什么来历,想必你也已经知晓了吧?”
魔女拿银这次剥了葡萄却没吃,似笑非笑地看着君皇乘荒:“这可是奴家先问君上的问题,君上难道不应该先给奴家一个交代吗?”
君皇乘荒敛了面上的神色,淡淡道:“拿银,你与本君私交归私交,可你莫要忘了,你我之间毕竟仙魔有别,你当真打算过问我仙界之事吗?”
魔女拿银嗤笑了一声,一双细长妖娆的双眼仿若能看透人心般,眼底慢慢晕开一层深沉暗晦的光。
“如此说来,这竟是仙尊祝斩的主意了?果然啊果然,以着君上这般爱美人的脾性,纵然是平平无奇的寻常女子,君上都可以分以一丝怜惜之心,可偏偏对于圣人娘娘这般的天人之姿,却是如此冷视相待。
原是一早自你们成亲之日起,仙尊祝斩就起了对付昆仑的心思。”
“够了!”
君皇乘荒一声厉喝,他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戾气,目光划过跪在地上的众女,寒声道:“你们先下去!”
跪伏一片的美姬侍妾们顿时慌忙退散下去。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