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就因为他天生仙体,即便行错事,依旧是人人可以理解的仙?”
“本座问你们吾孙有何罪责,你们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套说辞,说到底,不过就是想让他死罢了。”
“爹爹……”
听到‘死’这个字,嬴姬蓦然捏紧太阴大帝的袖袍,脸色苍白不安。
太阴大帝垂眸看着她,冷漠的嗓音放低了些:“无妨。”
他再度抬首,毫不闪避地看着云端上浩浩巍巍的群仙震撼临世的画面,太阴大帝立得如山一般巍然。
他一字一句,郑重且清晰:“吾孙若是死了,本座便让冥府大开,覆九幽,叫那后土浊气上涌天界,叫这天上三十六仙宫,皆成无光之地!
届时,诸位所居的上清宫阙,怕是再无清气可食,自此清浊二气相融,不知以着诸位仙友的道行,又能够撑过多少岁月不为冥浊之气所蚀成魔?!”
很显然,此话一出,众仙都被那可怕的后果给吓到了。
“九幽太阴!你莫要太过分了!”
“是本座太过分了吗?!”太阴大帝眸底戾气翻滚:
“不是诸位喜欢以灵力而分正邪吗?!吾孙幼年受奸人所害,重生为魔便是错!
如此,本座倒要看看大义凛然的各位有没有觉悟在自己成魔之日,羞愧自裁与东天神殿之上!”
“太阴你这老匹夫,是要谋反不成!就算你是天地五尊之一,坐拥无上权利与实力,可以你一人之力,当真能与我巍巍仙界抗衡不成。”
太阴大帝抬起那张苍白却俊美逼人的脸,目光如横空而出的利剑凛冽锋利:
“哼!你们敢杀本座吗?!若是敢的话,本座现就在这里,尔等现在就可以像仙尊请一道帝旨杀令,大可诸天仙神一起群起而围杀之,本座等着你们来取本座的项上人头!”
他目光威严且森然,戾戾冷笑,隐隐威胁道:“若是诸君不敢,那就乖一些,收好你们的爪子,莫要伸向不该伸至的地方,莫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金仙牧西烈气得浑身直抖:“匹夫!你简直就是要给匹夫!不可理喻!不讲道理!
那小子分明与魔勾结,就连魔河蜀辞都对他庇护有加,分明就是已堕魔道,你……”
太阴大帝不等他将话说完,屈指一弹,指尖灵流化为一道金箭,将城头之下的牧云夜穿膛而过。
牧云夜哪里想象得到,方才前一刻还在舌战群仙的太阴大帝,竟然会如此不讲武德地忽然对他下毒手。
他根本毫无抵抗能力,仅一瞬间,仙骨尽断,灵脉俱摧!
更何怕的是,那金箭穿膛而过却并未带出任何鲜血。
而是带出一捧漆黑的灵魂体,被斜斜钉死在地,张牙舞爪地发出怒嚎嘶吼声。
看清那箭下挣扎扭曲的漆黑灵魂,众仙失声惊道:“这是魔族的蛮邪大君!”
在魔界之中,能以“大君”为称的魔族少之又少,寥寥数几,皆是上代魔君手底下的古老大将。
真正的实力,即便是而今的魔君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可是太阴大帝居然从牧云夜的体内打出了蛮邪大君的真身魔影?!
众仙目光无不质疑地朝着牧云夜看去,不可置信。
太阴大帝目光冷漠地俯瞰着跪倒在地的牧云夜,冰冷的嗓音意味深长:
“居然是蛮邪大君啊……如此看来,仙君牧云夜分明是与魔有所勾结。
就连居然就连魔族大君都愿意寄宿他体对他庇护有加,分明就是已堕魔道,诸位觉得,此子当不当除?”
牧云夜本是仙之骄子,灵力仙法皆是过人,更是与仙国太子沈机白齐名于仙界的天才人物。
可朝夕之间,甚至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被太阴大帝一箭废了仙骨修为,数百年道行一朝丧去,本就叫他切齿发恨。
他未想到这太阴大帝行事如此疯魔,虽说他的父亲牧西烈修为地位都不及他,但毕竟乃是仙界数一数二的金仙大能。
身为尊帝,竟如此不讲道理,不辩是非地毁他根基,行事做派当真是与邪魔无异。
更让他怒恨交加的是,这太阴大帝竟如此不要脸,竟为了祸水东引,给他冠上莫须有的勾结罪名。
这魔族大君是何等层次的妖魔,即便是他父亲亲自出面也未必降伏得了,更莫说这魔族大君常年栖息于魔族至凶之地。
如今魔界新君继位,各方来历古老实力强横的魔族大君与魔君分庭抗礼,绝对是制霸一界的绝对强者。
尽管金仙法术通天,却在接触到魔族大君这种等级的存在时,也只能束手无策。
牧云夜虽自认为是天才,却也没有自大到觉得像自己这样年轻一代的小辈有什么地方是值得蛮邪大君来庇护利用的。
而他贵为持身甚正的金仙之子,对于这种大邪魔更是避之不及。
他身在仙界,只要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