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了不起的正经人物,怎会蜗居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瞧他那虚弱的样子。
也不晓得是被哪家仙门道士给伤了身子。
若是不然,他这般有钱,怎么不去那富贵迷人眼的京都去养伤?
定是京都里的道士仙长太多了,生怕给抓去练了丹药。
吴大婶子,您可得小心了,那金叶子看似占了大便宜,可莫是里头下了什么采人精气的降头术啊?”
吴大娘下意识地攥紧口袋,被众人唬的一愣一愣,赧赧道:
“那百里家的小相公看起来是个好心肠的人,我同他无冤无仇应当不会害我吧?”
“不会害人?你没瞧着方才黄道长死的多么惨了吗?来的时候还风风光光,走的时候就只剩渣滓了。
保不齐这金叶子晚上就将你也烧的干干净净。”
众人危言耸听,吴大娘子到底是个农村妇人,你一言,我一语。
渐渐也被说动,神情变得挣扎迟疑起来。
林间,忽然掀开一阵清朗的风。
几道身影御剑凌空而来,那清越的剑鸣如笛声清吟,若长广流,恍若仙音。
众人闻声抬首,只见几名白衣共裳的做道门打扮的年轻弟子,御剑而下,降落林间。
“不知各位大婶大叔,可有见到一位病弱的公子,路径此地?”
另外一名年轻的御剑年轻女子指着地上的火堆余烬,轻“啊”一声,“苏靖师姐,是我太玄宗的御火之术。”
众人见这一行人,气质非凡,个个双瞳之中散发着流光溢彩,脸上肌肤莹润自带灵气,眉目清润如沐春风,都是一片自成一派的好颜色。
她们都是些山村妇人老大爷,哪里见过这般齐齐整整的漂亮后生。
尤其是为首的那位高挑清瘦女子,一身白衣黑发,眉眼在清晨初阳的沁润下,非但不显温暖,整个人反而还越发清冷雅致。
纵然给人一种极其不好亲近的意思,可却是让人见之忘俗,不敢置信世上竟还有人能生得这般模样。
为首的那名清冷女子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似是若有所思,旁边的年轻女子同伴轻轻唤了好几声“苏靖师姐”。
她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淡色道:“嗯,是他。”
那名年轻的师妹显然十分敬重她,在她面前,声音压得很轻,似是有些紧张。
“原以为还是那个宗门里碎嘴皮子胡乱编出来的瞎话,谁知竟是真的,真没想到温九师姐这般清孤的一个人竟会收亲传弟子,还收得如此随意,真不像她往日里的作风。”
苏靖目光一斜:“九经之主的作风,岂容你置喙?”
那名女弟子脖子顿时一缩,不敢再继续吭声了。
“那个……各位仙人们,你们说的那个病弱公子,可是你们的同行之人?”
众人听着听着,逐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