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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秋捶着胳膊腿，埋怨道：“这十一爷性子真古怪，难伺候。要不是小姐脾气好早就不搭理他了。”
谢蕴坐在妆台前让小丫鬟替自己散发。
她道：“你们这两个丫头真是的，山珍海味都塞不住你们的嘴。今日也就是十一爷心善，不然换了别的人哪能让你们动一筷子？”
明月明秋一听是这个道理，急忙认错：“是是是，奴婢贪心了。”
明秋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奴婢倒是觉得十一爷有趣呢。嘴上犟得和一头牛似的，但小姐让他做的事却半点不落。可真是好笑。”
谢蕴不由抿唇笑了。
明月也道：“就是，十一爷还给小姐扒了好几只虾，还一个劲给小姐夹菜。生怕小姐饿着呢。”
谢蕴笑着摇头：“你们呀。以后这些话可不能说出去。今日遇见十一爷是个例外。”
她说着，突然叹了口气：“十一爷也是个可怜人……”
明月噘嘴：“什么可怜人？京城人人都知道十一爷才是真的人上人呢。皇上太妃都疼他，虽然腿脚不便，却没一个人敢轻视他。就是这个脾气太过古怪，听说气哭了不少郡主贵女呢。”
“是呀，要不是因为他的腿，还有那张戳死人的毒舌，早就娶亲了。”
谢蕴听着两个丫鬟叽叽呱呱，扶了额：“越发没规矩了，十一爷是你们能议论的吗？还不赶紧歇息去。”
丫鬟们这才笑着安顿了谢蕴，吹了灯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