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老嬷嬷劝:“夫人不用那么心急,大姑娘如今合离在家,过阵子将她嫁了就是。您身为长辈,到时候嫁妆给她多少不是您说的算吗?”
阮氏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难说。你没见她那样子,不是好糊弄的人。”
老嬷嬷笑了:“大姑娘就算是心气再高也是再嫁之身。说难听的,残花败柳,有男人要就算厉害了。她翻不出夫人的手掌心。”
阮氏听了心里底气又足了。
她按了按鼻子的粉,笑道:“那这么说我的确是要替她好好相看新的如意郎君。”
……
夜深了,谢蕴又惯常睡不着。
她叹了口气,披了外衣在院子里散散。
月华如水,她看着自己影子形单影只,眼底有些许的失落。
“喂,小姑娘,你又睡不着啊?”
一块石头丢在她脚边。
谢蕴眯着眼看着挂在树上的黑影,看了半天认出是那夜帮自己推秋千的飞贼。
她慢吞吞问:“你又来偷东西了?”
那人轻轻从树上落下来,落地无声,显然轻功极好。
他笑眯眯道:“什么偷?江湖上的事能叫偷吗?”
说着他认真看了谢蕴一眼,问:“喂,你是不是那个休夫的谢氏?”
谢蕴失望:“哎,我以为阁下不知道呢。”
那人大大方方拍了拍她的肩头:“别担心,我又不背后蛐蛐你。我只是佩服你。”
谢蕴来了点兴致:“佩服我什么?”
那人笑了:“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和女子合离,要么就是休了妻子。你倒好,抢先休了夫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