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来,李世民就更气了:你随随便便就能想出这么一首可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却还敢跟朕要什么好处?
简直是不当人子!
那些文官们自然是识货的,对于这首悯农大加赞扬,纷纷夸奖这是一首佳作。
“区区二十个字,却道尽了农民的艰辛,我中华文字凝练之美,可见一斑。”
“前两句是在悯农,可后两句就是在告诫我们,当知一粥一饭得来不易,不可浪费啊!”
“发人深省,发人深省啊。”
那些文官们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品味着,程咬金也凑了过来:“贤侄,你这果然是好文采啊,俺老程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
“程伯伯,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不用这样客气的。”
让这混世魔王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有些难为了他,楚元索性就开门见山了。
“嘿嘿嘿,贤侄果然聪明。那个……你能不能教俺作诗啊?”
“程伯伯您为什么想要学作诗呢?您可是左屯卫大将军,诗词对您来说只是小道啊。”
“没办法啊,那些穷酸一到陛下举行酒宴的时候,就喊着行酒令,做不出诗的就要受罚。俺老程虽然不怕受罚,可却
最不喜欢丢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就算小侄教给您,您拿出去,也会被人认为是他人所做啊。”
“也是……”程咬金也有点犯难了,不过他马上就灵光一闪,“那干脆这样,你教我个不太好的,能过得去的就行!”
“这样啊……有了,程伯伯,你附耳过来。”
紧接着,楚元就在程咬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番话,然后就嘱咐道:“这首诗程伯伯你拿出去,应付酒宴绝对是没问题了。”
“可俺听的,总不是那回事呢。”
“不会啊,您看看啊,这诗的韵律平仄都一点问题没有,那就妥妥的一首诗。”
“嗯……那好,那俺老程就相信你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些文官就开始喊着要行酒令,每个人都要作诗,作不出来的就要受罚。
虽然没说罚什么,不过估计是有点羞辱人的意思,不然程咬金也不会那么为难。
王珪褚遂良等文官先后做完了诗说不上什么名句,可也不错,算得上佳作了,然后就轮到了程咬金。
“哈哈,俺老程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再也不会被你们羞辱到了!”
说着,程咬金就念出了那首千古名句: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噗!”
等程咬金念完,李世民和那些文官们纷纷喷出了嘴里的酒,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知节,你做的这是什么诗?”
“什么黄狗,白狗,这也叫诗吗?”
“简直是侮辱斯文,侮辱斯文啊!”
面对众文官的指责,程咬金拿出了楚元教他的法子:“可这诗韵律,平仄都没有问题。诸位大人何以指责我呢?”
“俺老程本来就是个粗人,能做出这样的诗来,已经是很难得了。你们总不会要让我像晋阳驸马那样,做出什么千古名句来吧?”
程咬金的话把那些文官差点没给噎死,李世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情况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韵律和平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就是一首规规矩矩的诗。
当然内容好坏不提,可任谁也不能否认,这不是诗。
想起了刚刚楚元和程咬金在那边交头接耳,李世民差点把牙都给咬碎了。
这混账小子,有点文采就到处卖弄……
最可气的是,偏偏连朕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回家的路上,当想起李世民那臭臭的脸的
时候,楚元就忍不住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驸马为何如此开心?”
晋阳倒是不知道他的笑点为何如此的低,好奇地问道。
“公主,没什么,我刚刚想起一件有点好笑的事情。”
毕竟事关晋阳的父皇,他这样直接说出来也不太好,楚元随便找个借口给糊弄过去了。
“驸马,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晋阳指的方向,楚元就见到一道黑影,在前面的小巷里一闪而过。
“走,过去看看。”
说完,晋阳一扬马鞭,便转了过去。
楚元虽然这时非常想要回到温暖的家中,可还是跟了过去:“公主,慢点,等等我。”
两个人快马加鞭,其他人就在后面尾随,很快的追上了那个黑影。
原来是两个皂衣家丁,抬着一顶小轿。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敢在街上跑?”
现在已经过了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