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陛下,这便是你乾国的信誉吗?”南蛮国师不满道:“输了不认账?”
然乾帝还未开口,群臣和那群文人便开始骂起来了。
但不是在骂南蛮国师,骂的是陈平安。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跟陈老前辈斗诗!”
“我们都赢不了,你凭什么!”
以唐一虎和那个白衣文人骂得最为猖獗,他二人始终认为自己没敌过陈景须完全是因为陈平安的干扰。
却从没想过是自己未学到家。
“哼,你能赢过陈老前辈?不说虚的,若你真能赢,我唐一虎给你舔鞋底又何?”
“你看得懂字?你懂平仄吗?”
那白衣文人接着说道:“一虎兄,你瞧他这醉鬼样,他懂什么?”
“唉,大皇子,你若能赢,我从此以后,见你奉为父子礼。”
陈平安嘴角勾起,轻蔑道:“你这种不成器的儿子,我可不要!”
此话一出满堂大笑,连南蛮使团的众人嘴角都勾起弧度。
白衣文人气急,就要破口大骂。
可在蒙面女子受意下国师还是决定不斗了,毕竟这大皇子总是出人意料。
都赢了又何必对此一举呢?
但话还开口,就被陈景须拦住,那日朝堂之上他见过陈平安的风采,他也想
看看这大皇子能玩出什么花!
“既然大皇子决心要和老夫比上一场,再过推脱反而显得我南蛮国惧怕了。”
南蛮国师看向乾帝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打断。
“两位都有这意愿的话,我们也不好再干预什么了。”
乾帝轻笑道:“难道国师还惧怕我这个醉酒的儿子吗?”
乾帝这一说,南蛮国师也不好拒绝了,再拒,倒真的显得他南蛮国害怕。
“谨遵陛下吩咐!”
这一答应最先跳出来的居然是唐一虎和那个白衣学士。
“斗,让他们斗,大皇子,一定要赢啊,赢了,我们给你舔鞋底!”
乾帝目光转向那两人,眸色森森。
这个唐一虎和白衣必杀!
陈平安闻言,只是轻声冷哼一声:“记住二位的话!”
这么喜欢舔鞋底是吧?我让你们舔个够!
于是乎朝堂内外又重新沸腾起来。
“小友,我也不欺负你醉酒,这样你我也不斗对和词了,你我各写出一首诗来,就以此诗定胜负!”
“哼,我写一百首,你若能写出一首超过其中一首,便算你赢!”陈平安深出手指头摇晃道。
猖狂至极!
众人都以为陈平安疯了,面对文坛泰山,既然说出这种话来。
反过来还
差不多。
人家是文学泰斗,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拿什么去比?拿身份吗?
“我看呐,也不用比了。大皇子直接认输算了吧。”
唐一虎摇摇头。
“小友当真?”这还是陈景须第一次和别人斗文中出现的事。
以往这句话都是他对别人说的,现在居然反过来了。
也是这句话彻底引起了陈景须的兴趣。
他对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这是实力带来的自信。
而另一边三皇子、二皇子皆是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
陈平安自十岁起,眼睛就瞎了,现在识不识字还难说!
还写诗?
对手可是被称作“诗圣”的陈景须,乾国输了已成定局了!
在他二人看来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陈平安没再回答他。
而是猛地灌上一口酒。
“听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这才刚念第一句,整个朝堂便瞬间安静下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第二句落下,那负责记录的竟愣在了原地,直到有人推搡了他一把,才大梦初醒般开始动手。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随着第三句落下,朝堂之中终于缓过神来,又开始议论纷纷。
“这真
的是他写的吗?”
“好句!”
连乾帝也提起了兴趣,抬起头看向他这个发疯的儿子。
可陈平安没闲心去管这些,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那句“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
念得悲切伤感,有一股浓浓的愁。
随后他念得越来越快,感情一步步加深,就好像在这朝堂之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孤独的念诗。
“烹羊宰牛且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