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然而乾帝命令还未下答,只听得陈平安哈哈大笑。
众官员纷纷摇头,眼神怜悯。
“大皇子,怕不是被吓傻了吧?”
“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死囚犯,我想任何一人都难以接受!”
有官员冷哼道。
“大皇子,你在笑什么?莫不是疯了不成?”闻太师不解的转头问道。
“我笑啊,都说乾国人才均聚与朝堂,在我看来,朝堂上哪里有什么人才,有的是一群酒囊饭袋之才!庸碌无能之辈而已了!”
陈平安指着跪地的朝臣笑骂道。
“放肆!大皇子何意?我大乾人才济济,殿上群臣个个都是治世忠臣,哪里来的无能之辈!”
“何意?治世忠臣?哼!”陈平安闻言收敛笑容,抓住那问话官员,厉声呵斥。
“先不说你们只懂趋势避凶,单单一条逼迫父皇下旨杀死他的亲生儿子,你们就不配忠臣这两个字!”
“来,这位大人,你且告诉我哪家忠臣会逼迫自己君王,没有吧!”
“再看看我是谁!”
“大皇子说笑了。”
“皇子?我是哪国的皇子?”
“你自然是我大乾国的皇子!”
“好!”陈平安随即指着南国使团道:“他们杀我,倒
也不奇怪!一来,南国与我大乾关系摆在那里,二来人家也就图个看热闹,可你们都是乾国朝臣,拿得是我乾国俸禄,食得是我乾米粮!”
“现在要伙同南国人杀乾国皇子,还是自家朝臣起的头!”
“现在告诉我,你们所谓的忠,是对乾国的忠,还是对南国忠啊?”
这话说得众臣有些哑口,特别是在皇帝面前,这一个不小心说错话,那可是株连九族啊!
“哼,杀皇子,那因为皇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闻太师冷哼道。
“老泥鳅,你还来劲了是吧?”陈平安指着闻仲鼻子骂道。
“行,你起头谋害自家皇子,还挺骄傲是吧?我杀柳贼,是因为他辱骂我母亲!”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没妈是吧!”
“你……你……说什么!不当人子!”
“你,闻仲,逼迫陛下杀子,是为不仁,你妈养你这么大,她被辱,你不敢反击,反而来怪我,是为不孝!”
“起头谋害大乾皇子是为不忠!听信谗言,冤枉无辜之人,是为不义!”
“他柳贼,固然该杀,但你闻仲更该杀!”
“你,说什么!”闻仲闻言双手捂胸,连气都有些不顺畅。
他闻仲自入仕为官来,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
特别是做了二皇子恩师后,连皇帝对他都有了几分尊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也不过。
现如今却被一个废皇子指着鼻子辱骂,如何能忍?
闻仲喘息声越来重,脸色也越来越白。
陈平安可管不了这许多。
“他柳贼勉强算个阴阳人?还称得上人,可你闻仲算什么?”
“不忠!”
“不孝!”
“不仁!”
“不义!”
“你枉为大乾太师!”
“你闻仲根本不是人!记住了吗?”
陈平安骂完后似乎还不解气,贴近闻仲轻声说道:“你妈贵姓?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替我向她问好!”
“你……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闻仲便大吐鲜血倒地昏死过去。
“老师!快请御医!”二皇子见状匆匆上前去扶住闻仲。
“这……这!”
“老太师!”
有几位与老太师交好的大臣指着陈平安,却又说不出话。
其余人纷纷看向陈平安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甚至连乾帝都有些看呆了。
这根本不是从前的大皇子,从前的大皇子说句话都有些磕碜。
这是这是能用嘴把老太师气晕的狠人啊!
有点意思!
南蛮使团中蒙面女子眯眼盯着陈平安,那双眼
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看透。
此子不凡呐!若非他是大乾皇子,我定要收他为弟子!
国师暗暗想道。
殿内安静好一会儿,乾帝余光瞥向南蛮国使团,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纵然你百般能辫,那也不能因为你破坏了乾国和南蛮国数十年的情意,平安,别怪朕不念父子情了!”
三皇子和众朝臣闻言一喜,有几个大臣甚至还对着陈平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些都不足以让陈平安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