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说着,好似在用自己的语言来给将门定性一般。
而这一番话却是让一屋子的人听的一头雾水虽然事实的确像是林寒说的那
么回事,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
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咬文嚼字的人,张口闭口没有骂娘已经是很克制了。
“这样未免太狭隘了?将门应该是一个为了大宁千千万万前仆后继保家卫国活着的牺牲的将士说话的组织才是,每一个为国捐躯的人或者说是正在为国捐躯的人都值得被铭记,将门要替他们说话,这是我打算做的,也是我正在做的事情,也是将门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在朝堂上和一些文官扯皮为了些许的蝇头小利争来夺去的事情我不会做”
林寒的目光扫过包括穆阳在内的所有人,事实上林寒并不知道作为一个将门的掌门人该干什么,毕竟在朝堂上为了将门打嘴炮这件事他干不了。
“林帅的意思是”
穆阳顿了片刻对林寒说到,哪怕是他对林寒这一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迷迷糊糊的,好似抓住了什么,好似什么也没有抓住
“每一个活着的死了的士卒将领都值得去铭记,这件事文官们不做身为将门的我们就不做了,大家聚在这里大抵上都是为了维护将门共同的利益坐在这里的,而且能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大概是相信我能做到维护大家的利益了,但是很抱歉,既然是选择我当家,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给在座的各位谋利”
林寒的表现不像是在新官上任三把火,反倒像是来拆台的,没错拆自己的台,可以说是作死作出了新高度。
如果不是要维护林寒老大的威严,现在的穆阳薛君侯等人已经打算让林寒闭嘴了。
“林帅恕罪,在场的都是苦哈哈,脑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有什么话还请明说”
薛君侯站了出来低声说到,这些人推林
寒出来就是想要林寒维护大家共同的利益,现在林寒却表示自己不打算这么做,这不是找死呢?
“我要为死人谋利,为每一个战死沙场的勇士谋利,他们不应该为国捐躯后便抿于尘埃,被人忘却,每一个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人都值得被活着的人铭记,包括在座的我与诸位,包括三省六部的那些官员,也包括每一个因此活下来的黎庶百姓,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他们,在我看来这才是将门最该做的事情”
林寒的声音不高,但是在这一番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却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一屋子的人皆是沉默,如果这个声音从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他们只会觉得这个家伙疯了,但是这一刻却没有人觉得林寒疯了,这个年轻人说出了每一个从戎的人压在心底想说却不敢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就凭这个勇气,足以让这些人为之侧目了
“我们总不能求着别人去铭记我们的兄弟,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去铭记,那么死去的兄弟可就真的死了啊。文人为什么看不起将门?真的是因为将门的人胸无点墨么?因为我们都未曾想过铭记自己啊”
林寒的视线从穆阳身上滑到薛君侯的身上从薛君侯的身上滑到宁锋的身上直到落在坐在末尾的将领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露出了羞愧之色一个个面色羞赫低下了头,没有一人敢与林寒对视,丢人啊,祭祀死去的将士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但是祭祀本身他们很清楚,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但凡有点条件的谁逢年过节不看看自己的祖先,而将门自诩可以与文臣较量愣是没有想过祭奠自己死去的战友,难怪被那些读书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