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承诺,难道比先前那个更可信吗?
司戈不知道这样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旁人之手,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眼前,她既然已经上了陈丰的船,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戈本能的觉得,陈丰不会害她。
“所以,你是想要握着南诏的兵权,还是……”想跟我一起回大唐这话,说起来有点暧昧了,就算有朝一日,她真的决定远走他乡,或者去了大唐,也未必就是为了和他回大唐,所以陈丰的话,停
在了这里。
司戈明白陈丰的意思。
陈丰说,手掌兵权是最合适她的选择。
“我大哥若是做了南诏的王,兵权如何能落到我的手上?”
“在你的手上,总要比在旁人的手上更让他安心。”
陈丰说,“我自有办法让他相信你。”
他兄弟二人直线,本身也没有那么大的嫌隙,兄弟阋墙,说来也只是和良毕。
至于格日勒和司戈之间,好像并没有很大的矛盾,唯一的矛盾,就是掌握着兵权的司戈,好像忽然有了争上一争的资格。
但司戈自己不想争,只是身后的人推着他走。
现在陈丰在这里,自然不会让人继续为难司戈。不是为了司戈,而是为了南诏快点安定下来,也好让大唐安心。
“可若有一日,我势大,大哥还能信我吗?”
“若有一日,你到了他不信你的程度,那也说明你有了拥兵自保甚至拥兵自立的能力了。”陈丰好像完全不担心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笑得坦然又轻松。
拥兵自保?还是拥兵自立?
司戈想到了那个场景,都不由得楞了一下,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原来,除了你死我亡,她和大哥之间,真的还有第二条路,这样的发现,纵算是让她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