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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年轻的小厮说话,资历稍长一些的赶紧跑了过来。
江湖草莽的道上,能开这家酒肆,靠的就是不得罪客人。
这年轻一点的小子,就是容易坏事。
匆忙将一脸不悦的跑堂小厮拉扯到一旁,另一名茶博士用铜壶里的凉茶洗了一块汗巾,递给刚刚醉醒的落魄书生,他满脸笑意,开口说道。
“这位爷,莫要见怪。
那小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
来来来,您别嫌弃我们这些跑堂的东西,擦把脸先。
您都醉到了这个时辰,属于是不能再喝了。
您那些酒钱事小,真出了事我们这酒肆小地方可担待不起,您看您之前点的那壶春庭
酿还没有喝,刚巧这个时候店里煨着的卤煮羊杂滋味最到火候,我送您一小碗,您配着春庭酿下酒如何?”
经验老道的跑堂,就是比新人老成。
是啊,这里是啥地方。
有能耐在荒郊野外的道上,给这些江湖人开酒馆的,哪一个不得小心翼翼。
真以为这些来吃酒的就是良善之辈了,要是碰到个恶人,恶了人家。
白天吃酒笑嘻嘻,晚上过来砍人也是笑嘻嘻。
听着茶博士的话,落寞书生倒也不嫌弃,他接过浸了茶水的汗巾冰了冰脸,散了几分酒气后,整个人如沐春风的笑着,颇有几分儒雅气质。
晃了晃沉甸甸的酒壶,青衣书生开口说道。
“倒是忘了这一壶特意留下来的佳酿,方才忽然想到了好事情,当浮一大白庆祝。
闻闻味道,这个时辰的卤煮滋味最好。
劳烦小哥打一份过来,白某下酒用。
放心,我白礼这样的读书人可不会赊欠酒钱。”
擦了擦脸,醉醺醺的书生露出了一丝读书人特有的文雅。
他微微一笑,对着跑堂的茶博士打了包票。
见到这书生清醒了过来,跑堂的小厮也不介意他说啥。
无非是一些散白,卤煮
他真给不起也就算了,能付酒钱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