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牛肉,肉皮冻儿,酸汤浇在豆皮上,用麻油一拌,再择几根山里的野菜,只用热水焯一次,麻油拌菜,香味独特。
若是赶上好时候,谁家的耕牛死了,或者养的羊被宰了,小酒肆还能淘一些牛羊杂碎,和萝卜块,野山菌一起在老卤汤里煨着,时候越久,滋味越浓。
赶路的散客,行脚帮,吃喝并不讲究。
下酒就成,酒肆里也有蒸笼里热着的窝头,掺了五古的馒头。
量大,管饱。
随意吃喝一些,也花不了几十枚大钱。
能过来歇脚的客人,多半不是为了白嫖那碗茶水。
大家吃吃喝喝,一桌子花费不了几钱碎银子。
小酒肆做的也是薄利多销的生意。
唯独今儿一大早,外面的竹棚里来了个霸道的客官。
两个端着茶壶跑堂的年轻小厮,来来往往十余趟,从酒馆屋里跑到酒肆棚下,每次都能看到角落的小木桌上,有个青衣书生,趴在桌上打着鼾。
“大哥,你说这位爷该不会是吃霸王餐的吧?
他从今儿一大早就猫这儿了
我们酒肆里刚刚炖上卤煮的羊杂,他闻着味过来的。
要了三坛子散白,一小壶春庭浆。
下酒的小菜没要,一个人吃了五个杂粮窝头。
还是东家瞧他有个读书人的模样,估摸着肚子里有些墨水,想要交好,白送了他一碟肉骨冻。这家伙一个人喝了三坛子散白,醉醺醺的趴到现在。
你说,他是不是没有钱付账,故意装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