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这时站在盛芳华身后的一直没说过话的流朱,突然站出来看着龟公道:“这是我们大娘子亲手给大公子做的钱袋!”
“大娘子每次做钱袋的时候,都会在钱袋内侧绣上大公子的名字,还会在名字后面绣上平安顺遂四个字!”
“不信的话,可以把钱袋翻过来,看看内侧是不是绣着大公子的名字和平安顺遂四个字!”
盛芳华听到流朱的话,这才从记忆里翻找到这段记忆,这个钱袋确实是原主给谢明轩这个长子做的。
她刚刚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因为原主不止给谢明轩做过钱袋,还做过鞋子、袜子、衣裳。
而且,原主给二儿子谢明策和女儿谢明月也做了不少。
就在盛芳华翻找原主记忆的时候,官差已经把那个钱袋翻了个面,露出了缝在钱袋里面的谢明轩和平安顺遂七个字。
教坊司的老鸨倩娘在听到流朱的话时,脸色就变了。
她看到钱袋里面真的缝了谢明轩的名字和平安顺遂以后,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嘴硬非说钱袋是别人赏给他的龟公,面对着铁证如山,也心虚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盛芳华看着那个龟公道:“你说是富商赏给你的,那你还记得那个富商叫什么吗?什么时候赏给你的?”
“你放心,如果不是你偷的,官府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抓着龟公的两个官差听到盛芳华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龟公催促道:“世子夫人问你话呢!”
“你既然说钱袋不是你偷的,就快点回答世子夫人!我们也能赶快找到那个偷世子钱袋的富商!”
现在钱袋是谢明轩的这件事,已经毋庸置疑了。
毕竟谁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钱袋上绣别人的名字。
而且,钱袋里面除了谢明轩的名字,还有平安顺遂四个字也能跟流朱说的对的上。
就算是同名同姓,那也不可能同样在钱袋内侧绣平安顺遂四个字。
龟公本来就是随口撒的一个谎,没想到盛芳华会问的这么详细,顿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围观的百姓都不是傻子,看到龟公这样,哪里还不知道钱袋就是龟公偷的,不然怎么会回答不出来。
盛芳华见此事真相大白,才面带微笑的看向倩娘道:“现在终于证明我儿子是清白的了,他的钱袋确实被偷了,并非有意赖账,只是没想到偷我儿钱袋的人,竟然是你们教坊司的龟公……”
倩娘听到这话,羞恼的握紧了手里的帕子。
但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看着盛芳华道:“让世子夫人见笑了,是我没管好教坊司的人。”
“这样,大公子昨夜在教坊司的花费,就不用世子夫人帮大公子出了……”
盛芳华打断她的话道:“那怎么行!我儿子昨夜在你们教坊司花了多少钱,我自然会帮他出,一分钱都不会少付!”
“毕竟,我们镇西侯府又不差钱!”
这话是故意回怼倩娘刚刚在外面大声宣扬镇西侯府是不是没钱了的话。
“不过……我儿子在你们教坊司丢的钱,你们教坊司也得给他找回来,然后给我儿子送过来。”
钱袋虽然找到了,但是钱袋里的钱没了。
盛芳华可没想就这么算了。
谢明轩在教坊司被人偷走的钱,自然得让教坊司的人还回来!
倩娘听到这话,面色扭曲了一瞬,才咬牙看着盛芳华道:“那是自然……”
盛芳华转头看着谢明轩,暗示的问道:“轩儿,你还记得钱袋里有多少钱吗?”
谢明轩没看懂她的暗示,老实的回答道:“不记得了。”
“……”盛芳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谢明轩也太蠢了。
教坊司的老鸨倩娘刚刚故意毁坏他的名声,现在正是敲诈倩娘一笔,给他自己报仇的好机会,他竟然回答不记得钱袋里装了多少钱……
盛芳华看向流朱道:“流朱,你的记性好,轩儿去书院的时候,我给他准备了多少钱?”
流朱看到盛芳华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盛芳华的意思,立刻机灵的回答道:“奴婢记得您给大公子的钱袋里塞了三千两银票。”
倩娘听到这话,差点下意识的反驳说哪里有三千两,明明就只有一千两。
但是她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不能知道钱袋里具体有多少钱。
她要是知道,就说明她早就知道龟公偷了谢明轩的钱袋,不然怎么会知道钱袋里有多少钱。
而且,盛芳华刚刚才说过镇西侯府不差钱,她现在站出来说镇西侯府故意敲诈,估计也没人信她说的话。
她只能看向龟公,愤怒的斥责道:“你竟然偷了三千两银票?你把那些钱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