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之中,枪声不绝于耳。
阿卿最开始短暂地呆滞一瞬过后,便也掏出了手铳和徐景行一同扫射。
偶尔有几人冲到近前来,也会被她一一打飞出去。
徐景行脸上挂着笑,一枪又一枪地击毙着眼前见势不好开始逃跑的叛军们,时不时抽空换下弹匣。
两人身前倒了一地的人,剩下的人再想往外跑,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大批的禁军包围了这里,直接将他们死死堵在了巷子里!
徐景行终于打腻了,他收了枪,看着新任的禁军统领白彦穿过人群来到自己面前单膝跪下。
“启禀陛下,今夜凤安宫之中剿灭叛军五百余人,生擒一百余人,承华宫之中叛军尽数剿灭,只余一叛军首领重伤昏迷,乾清宫中的叛军仍在清点,不出半柱香就会有结果!”
徐景行摆摆手:“都押下去,该审审,该杀杀,顺便着人来清扫一下现场。”
徐焕那个缩头乌龟果然不出所料地没来,没百分百把握的事他根本就不会出头。
就这还自诩有才又全能,真是会贪功!
身侧的阿卿似乎是松了口气,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
她身上还穿着徐景行借给她伪装用的太子袍。
那是原身还未成年之时穿的,穿在阿卿身上却也有些松垮,几乎将她的香肩露出了小半。
徐景行摸了摸她的脑袋,夸道:“今日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阿卿脸色微红,忙跪地谢道:“这都是奴该做的。”
徐景行
敏感地注意到她在蹲下的那一瞬间脸色微变了一瞬,难道是……
他直接将阿卿扶起:“可是受伤了?”
阿卿一愣,先是摇头,犹豫再三又轻轻点了点头。
徐景行眉头微皱,外面的禁军已经押着叛军走了。
今晚为了方便,他早把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赶到了外殿去呆着了,现在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他干脆直接将阿卿打横抱起就往自己的寝宫里走去。
阿卿惊呼一声,随后羞道:“主人,这不合规矩……”
“哪里不合了?有规矩说朕不能碰你?”
“你、你是主,我是奴,怎么能让您屈尊来抱奴……”
徐景行轻笑一声:“所以是可以碰你的,对吗?”
他这话一出,阿卿立马将脸埋到了他的怀里,没有回他这句话。
徐景行也不介意,将人往龙床上一放,又点了十根蜡烛,将整个寝殿照得亮堂堂的。
这太子袍的结构徐景行再熟悉不过,即便在阿卿有点抗拒的情况下也能三两下褪下。
然而还有一层里衣。
阿卿早已憋不住了,她按住了自己的衣领:“都、都是小伤,不必看了吧主人……”
徐景行的目光定定地停在她里衣腰侧的豁口上,看来是这里中了一刀,就是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
方才几百人冲上来,一直是阿卿挡在他身前,他还以为阿卿武功高强肯定没什么事,看来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徐景行露出了心痛的表情:“乖,让朕瞧瞧。”
“可、可奴身上……”阿卿眼皮微垂:“不好看的……真的不好看……”
徐景行了然,暗卫嘛!身上有些刀伤也没什么!
“你救了朕的命,朕不会嫌弃你!”说完他直接上手去解阿卿的搭扣。
阿卿还欲再推脱两句,却觉身上一凉。
莹润的白光落入了徐景行的眸中,想象之中的满身狰狞并没有出现。
阿卿唯有腰侧和肩头处有零星几道浅浅的疤痕,但这只为她整体添了几分野性的美。
今日不看不知道,她的上身处还缠着层层白布,下面是藏也藏不住的……
难怪一开始魏家两姐妹会把她认成男人!原来故意藏起来了!
徐景行抬头一看,阿卿正用双臂藏起自己的脸,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却藏不住通红的耳。
她讪讪道:“奴……真的不好看……”
徐景行没说话,只是去检查着腰侧新生的伤口。
阿卿平时肯定没少锻炼,竟也隐隐练出了腹肌,马甲线也很是明显。
兴许是穿的还算厚实,这道伤口只是割裂的皮肉,没有伤及筋骨。
徐景行松了口气,掏出早就备好的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
“嘶……”阿卿总算不遮脸了,而是痛得直吸凉气。
“好了。”徐景行随手用太子袍把人一盖站起了身:“这药有神效,不出三日就会结痂,也不会留疤。”
闻言阿卿反而变得低落,她揪着太子袍低声问道:“是奴丑到了主人吗?”
“你说什么呢?”徐
景行重新坐回床头:“朕之前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