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这金銮殿哪里都好,就是晨光洒到那些大臣身上,容易晃人眼,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
那
朝臣皱着眉:“陛下!若是让大楚知道,您用那么点盐,要了他们那么多粮种,到时候闹起来了可就……”
徐景行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那就打!”
昨夜和魏沉鱼一直闹到了三更才停歇,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的徐景行现在起床气很重。
“什!”那朝臣忙看向魏太师。
和大楚怎么打?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不是找死吗?!
可魏太师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站出来帮腔,只是低头沉默着。
那朝臣没办法,只能继续劝谏道:“陛下,那大楚有着朱生朝送的火铳队,实在不是我们大赫惹得起的!”
徐景行打了个呵欠,揉了几下眼,这才认出开口说话的人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史冲。
好像昨日的镇北军,也算是归他管的。
“那你说说,朕该当如何?”
史冲拱手道:“陛下,不如趁大楚还未发难之前,将差额给他们翻倍补上,这样至少能避免他们出兵向征!”
徐景行冷笑一声:“既已签订了合约,又因价格浮动而反悔,这大楚好大的脸,那以后还签什么合约,直接上门要好了?!”
史冲一噎:“臣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你的意思是大楚没有主动来要,那你是如何得知他们的想法的?难不成史侍郎事了二主?竟能将大楚的心思猜得这般透彻!”
徐景行嗤笑一声:“还是说,这口角还未起,史侍郎就起了降心?如此胆色,有何资格做我大赫的兵部侍郎?!”
史
冲闻言脸色剧变:“陛下!臣绝没有二心,实在是我大赫兵弱马疲,不适合在此时发生纷乱!”
“史侍郎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徐景行眉头微挑:“若是怕担责,自请致仕便是!朕也不会拦着。”
听徐景行几句话就要他告老还乡,史冲的脸色铁青,半晌也找不出好的托词。
好在魏太师麾下还有人帮他说话。
“陛下,史侍郎说得不错,我大赫又无兵马,又无钱粮,真打起来只会生灵涂炭!家国动荡!”
“陛下,现下国库之中有这般多细盐,交付一些出去,换一时太平,有何不可?”
“陛下,御史说得是,那细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般物什能换难能可贵的太平,有何不可?!”
下面的人你一眼我一语,似乎都忘了,在一个月之前,国库之中的细盐不过堪堪几百斤!
只要徐景行敢挪用一点,都会被口诛笔伐!
现在靠着徐景行的制盐法得了巧,就开始忍不住大手大脚地花他的盐来了?!
徐景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魏太师:“魏太师以为呢?”
魏忠正浑身一颤,半晌才拱手道:“陛下说的是。”
他这话一出,朝堂之上一阵哗然!
一向和徐景行不对付的魏太师,竟也有不还嘴半句的一天?!
尤其是在这样的大事上面!
众臣们挤眉弄眼的,希望魏太师能改口,帮他们说几句话。
可是魏太师还是端着那副阴沉的表情,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