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宫内,满地的鲜血和狼藉。
暗卫冲徐景行微一颔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梁上待着了。
徐景行抬眸,看到了还处于惊惧之中的魏沉鱼,这才反应过来他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亲姑母!
徐景行随手揩去脸颊的血迹,上前几步将还在她怀中昏睡的魏燕雪抱起,轻声道:“先去你的寝宫,朕再与你细说。”
魏沉鱼呆呆地一点头,随后跟着徐景行离开了魏燕雪的凤安宫。
等回到了魏沉鱼的承华宫之中,徐景行将魏燕雪放在床上后,才把今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听到竟魏太师出动了那么多兵力,还用了落石陷阱和刺客,魏沉鱼也是听得心头一紧。
“夫主,你没受伤吧?”
徐景行将沾满了血迹的外袍褪去,露出了结实的双臂。
“瞧瞧,若是朕没有万全准备,又怎会去谒陵!”
魏沉鱼走近前来,上下检查了几番,发现没有伤口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夫主乃天命之人,又怎会受伤呢?”
魏沉鱼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外衫的前襟里,那里鼓鼓囊囊的,方才杀了她姑母的似乎就是那东西。
徐景行摸了两把:“怎么?好奇那手铳?”
“手铳?”魏沉鱼不解:“这到底是何物?”
刚才只是一声巨响,魏太后就彻底没有了生息,而徐景行还只是站在原地,甚至一动都没有动。
这样的武器,魏沉鱼闻所未闻。
徐景行眉头微挑:“走,去外面,朕给
你演示一番。”
他们刚准备出去,就听一声虚弱的女声传来:“陛下要去哪儿?怎么不带着我?”
徐景行转头一瞧,那本睡得昏昏沉沉的魏燕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她刚才挨了打,又受了惊,此时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面毫无血色。
“出去给你姐姐演示一下手铳的用法罢了!你起来做什么?”
魏燕雪摇了摇头,勉强从床上坐起身来:“我也想瞧瞧那东西。”
然而她只是稍一动作,足尖刚刚沾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传上了心间。
魏燕雪脸色一白,原来是她足底不知何时被那两个嬷嬷抽出了几道血痕,此时伤口肿胀渗血,哪儿还能下地走路?
见她这般逞强,徐景行轻叹一声,直接上前把人抱起。
“朕真是拗不过你!”
魏燕雪耳一红:“全蒙陛下盛宠。”
到了院中,有眼力见的太监搬来了一副简易的轮椅,椅子上面铺了不少软垫。
这样魏燕雪坐在上面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
徐景行熟练地给手铳打开保险栓,上膛瞄准,一声巨响。
那院中的杏树本就已经被他用手铳打过一枪了,现在又挨了一枪,那本就不粗的树干应声断成了两截。
魏燕雪和魏沉鱼同时瞪大了眼。
这杏树就算是武林高手来了也不一定能一掌劈断了去!
却让徐景行一招折断!
这武器的威力恐怖如斯!
徐景行将枪随手别在了腰间,回头看向那两个呆滞的美人
。
“朕做的这手铳怎么样?”
两人闻言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魏沉鱼两眼放光:“厉、厉害,这是夫主自己研究出来的吗?好生厉害!”
魏燕雪倒是有些被吓到了,她没有亲眼瞧见凤安宫之中那三人的死状,只是在来了承华宫之后,半梦半醒之间听了几耳朵姐姐和徐景行聊的事。
哥哥死了,姑母也死了。
而且都是被徐景行手中的武器干脆利落地诛杀了!
威力这样大的武器,想来是没有活路了吧?
两行清泪顺着魏燕雪的脸颊落下,随后她慌乱地擦着自己的泪,嘴里不住地道歉:“对、对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徐景行抿着唇走近了些,魏燕雪被他吓得一缩,还以为自己的死期将至!
谁知徐景行只是伸手揩去了她的泪水,温声道:“既已嫁与朕,你便是我徐家的人,无须再受制于魏家!”
“魏太后为老不尊,屡次抗命,还与魏太师合谋,意欲谋害朕,后面这事虽没有确切证据,但魏太后亲口说的做不了假!雪儿不会想站在魏太后那边吧?”
魏燕雪红着眼,呆呆地摇着头。
徐景行微微一笑:“那便好,上次朕便想了结了那个毒妇,但念在你们之间还有些感情,这才放她一条生路,没想到她竟还敢来伤害你!朕忍不了!”
魏燕雪这才想起来刚才魏太后亲手抽她的时候的狠厉表情,不由得浑身一颤,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魏沉鱼
凑近了些,小声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