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徐景行研墨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交易明细。
“好了,你瞧瞧。”
徐景行随手将竹简递给聂臻。
聂臻展开竹简一看,一下愣住了。
原因无他,徐景行的字迹龙飞凤舞,笔锋凌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她以往对赫帝的印象完全不同!
聂臻皱着眉,在脑海之中搜索着以前的记忆。
“怎么?是朕漏写了什么?”
徐景行凑近了些,聂臻身上淡淡的清香窜入了他的鼻中,令他沉醉。
聂臻还没反应过来,好半晌她忽然低喃一句:“不对……”
徐景行再次贴近了些,声音低哑:“什么地方不对?”
“你不是赫帝!”
这一声很轻很轻,落入徐景行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徐景行脸上的笑变得更热烈了些:“聂女官何出此言?”
聂臻刚才说完就后悔了,徐景行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他的地位容不得人置喙!
就算徐景行悄然无息地被换了个人,也不是她一个他国的使臣可以戳穿的。
“臣女……方才什么也没说。”
聂臻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她现在只觉得徐景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火辣辣的。
完了……徐景行不会着急上火然后给她一刀吧?
聂臻的额上沁出了细细一层薄汗。
好半天过去了,徐景行才开口:“聂女官说笑了,方才朕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刚才一直在看聂臻的后颈,白花花的令人挪不开眼,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手感。
“看看吧,有什么不
对的我们再改。”
聂臻这才松了口气,她仔细研读着上面的条款。
五斤纯化硫磺矿换一斤细盐,大赫每月十五日交付一千斤细盐,大齐每月十五日交付五千斤纯化硫磺……
一千斤细盐……每月竟能拿的出这么多吗?
除却大赫自用的,拿来交易的,聂臻只是稍微盘算了一下,就得出了一个让她心惊的数字。
大赫每月起码能产五千斤细盐!
这是怎么样一种变革制盐法,竟能提高那么多效率?!
聂臻越想越好奇,她犹豫再三,刚想开口再问之时,门外传来了大量的脚步声。
“陛下!老臣魏忠正携诸臣求见!”
魏太师讨厌的声音传来,徐景行皱了皱眉,没想搭理他。
“别管他,聂女官可有什么意见?”
聂臻沉吟半晌:“没什么问题,现在签吧!”
说着她就想去拿台上的毛笔,搭在桌上的手却唐突向后一滑,随后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滑向徐景行。
“小心!”
徐景行连忙伸手去接,正好将她抱了个满怀。
怀中的美人身体还有些僵硬,但温香软玉在手,徐景行还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唔!”聂臻满脸羞红,扭头瞪了他一眼:“赫帝自重!”
徐景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没忍住。”
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放开聂臻的打算。
“遭了!陛下该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胡闹!这里可是御书房!”
“别说了,快进去瞧瞧!”
听到里面没有半点动静,门外的众臣早已等不及
了,在魏太师和徐焕的带领下众人推门而入。
两个紧紧揽在一起的人映入了他们的眼中。
魏太师脸一白:“陛下!荒唐!这可是大齐的使臣!你这是在做什么!”
“陛下!万万不可!你要美人,大可以选秀!别做这般孟浪的事情!”
“聂女官,你无事吧?!”
“完了,大齐要发难了……”
……
徐焕也皱着眉,他其实也看上了聂女官,她有着就算跟魏燕雪和魏沉鱼相比也不逊色的美貌,他自然也很是垂涎。
没想到竟叫徐景行这厮先一步下了手!
“皇兄,这于理不合,也唐突了大齐!快快松手!”
徐景行眉一挑:“皇弟难道看不出,若朕现在放了手,聂女官可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听他这么说,众臣们这才发现聂臻的姿势有点诡异,整个人呈一种向前扑去的姿势,像是脚滑了一般。
原来是误会,众人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聂臻也算是回过了神,她脸上的红色褪去了些,连忙爬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徐景行轻咳一声:“诸位爱卿是有何事?”
那些大臣们哪有什么事,吱唔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徐景行冷笑一声,转向聂臻:“好了,聂女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