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朱震山咬着牙关,拳头捏着手书握紧,仰天叹道:“大周失一良臣,何其不幸!倘若先帝仍在”
“喏。”
李天问懒得听这些伤春悲秋的话,又摘下一块令牌扔给朱震山道:“你要是有什么安排,凭这块令牌可以随便送人到崇平境内,直达西宁。”
低头一瞧,古朴的金色令牌上镶嵌着各色珠宝玉石,中间是正儿八经的融金而写的一个“
沈”字,看上去奢侈至极,整个就是一奢侈品,侧面显示了令牌的主人像是有用不完的钱。
这块令牌在崇平以西便像是当初那枚大周的“如朕亲临”,具有极大的权力,只不过整个西域势力之中只此一枚,轻易不会出现。
朱震山看着这令牌,不用问也能知道是谁给的,眼眶微红,又是哭又是笑,五味杂陈。
良久,朱震山问李天问:“沈小子说话算话否?”
“我哪知道?那小子多半不讲诚信。”李天问哼哼了一声,体现出对女婿的诸多不满。
不过他又瞄了一眼朱震山,接着道:“不过那是对我不讲诚信,对朋友,倒是仗义。”
老丈人当到这么卑微的地步,也确实是没谁了,如今道友也不喊了,直接喊”那小子“,可见李老头心中之不满。
朱震山哈哈一笑,转头深深望了一眼朱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心下一狠,沉声道:“那好!再杀上他个来回,替老朱家挽个颜面!”
“等等。”
眼看朱震山大步往外走,李天问伸手将他拦住,淡淡道:“这附近全是眼线,大白天的你往哪走?你能出的去京城算我输。”
就是李天问也不得不服,真应了沈逸那句话。
这信,寻常人还真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