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山摸进辽人腹地是九死一生之举,这般危险的事,你”
沈逸笑了笑,想起远方的家人,目光变得柔和。
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往,沈逸肯定是不会往自己头上揽的,空手套白狼,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信条。
可如今,辽王的行动不止针对北境,于西域更有动作,西域联军一旦侵
边,沈逸的家人无异于暴露在战火之下。
此行他的本意不仅是要切断辽人粮道,更想从北辽境内直接走瀚海赶到西域。
就是因为有家眷,他才更要去。
见他久久不说话,赵明月呆呆地望着他:“这和你平日的性子不符,那生死未卜之事,你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沈逸耸肩一笑,尽量表现地自然,微笑道:“有些事终归要有人去做,章鹏飞与我并肩作战过,合作起来也不费力,未必是九死一生。”
说罢,沈逸又朝赵明月潇洒一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
赵明月神色一呆,脸颊生红,忽而想起许多事来。
东阳云华山上的初相见,至今也不理解的“伪娘”称呼。
天上人间外那首羞人的“床前明月光”,一同踏上沧州之行的路程,募捐国债时将压箱底的嫁妆交给他
过往种种,他皆是一副嘻嘻哈哈玩笑不止的不正经模样,办事的同时,总想着占朝廷的便宜,喂饱自己的口袋,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早已深入人心。
哪知到了今日,他却主动要赴那险境,即便沈逸装作轻松,赵明月也知道,此行并不容易。
这些,除了为他的家人,也还为了她么?
帐中忽而沉默,赵明月望向沈逸,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