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沈逸才知道,这次丁威偷袭北辽粮道收获颇丰,不仅截杀了数百人的运粮队伍,拿了他们的弯刀战马,更是抢回了无数的粮草,这其中还包括了草原人最爱的肥羊。
“嘿,这帮蛮虏混账能打草谷,老子也能打他们的秋风!”丁威站在人群中,得意地说道。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对于行军打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大周的粮草准备充足,但肉食还是比较匮乏的,这次的收获不可谓不大。
但是东西抢回来了,不用几天九岗城的辽军也会发现不对劲,接下来就要令行布置了。
“朱帅。”
这时候,端王又站出来了,他走到前头,指着舆图道:“辽人得知我军有援兵,必会心生忌惮,同时设法总和分铺在北境的辽兵,我们除了围困九岗,还应该分派两路大军,分别在新山和秀野埋伏。”
“到时候辽兵若是弃城而走,必然会一同带走这两城的守军,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即可大胜!”
再一次语出惊人,端王又说了一套合理的布置,帐中有些将军甚至都因此对他刮目相看了。
没人知道,端王其实只是复述了一遍
任啸的话而已,他只是一个复读机。
但康王有所猜测,他对这位皇兄的一举一动都是极为关注的,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关注,他也知道这番话绝不是他这个好大喜功的皇兄能想到的。
他气的脸黑的像染了墨,看着将军们频频点头,他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他也带了门客,也整合了一些建议,但是与端王的一比,却是相形见拙,此刻再开口,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而端王还没说完,他接着道:“本王以为,朱帅坐镇中军围困九岗,再派丁将军袭新山,石将军袭秀野,如此最为妥当!”
朱震山讶异地看了端王一眼,赞赏道:“不错。”
“让威远军与澜沧守军汇合,明日开始,围困九岗!”
朱震山开始发布军令,众将军一个个领命应声。
等朱震山说完了,端王再度出列道:“朱帅,本王欲自请一个军祭酒的职位,与石将军一同前往秀野设伏,为大军助威,也观摩学习一番。”
没想到端王会有这样的想法,朱震山看了他一眼,说道:“端王殿下,战场不同一般,可是真刀真枪的碰撞,危险无比。”
谁知端王听了不仅不惧,反
而义正言辞道:“本王自然知道战场凶险,可军中的兵士都在为大周为朝廷拼死战斗,本王如何能在中军坐视?哪怕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但能鼓舞他们,也是本王身为皇子应尽的职责!”
朱震山更加惊讶了,沈逸咋舌不已,这是那端王能说出来的话?
从心而论,朱震山是不想让端王去的,他也知道辽军如果突围,去秀野的几率更大,因此在布置上,分给石烈的兵马也更多一些。
但是军中最崇尚强者和勇者,端王这么一说,更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朱震山转念一想,反正军祭酒也不是个指挥类的职位,就吩咐石烈让端王在后头看着,多留些人保护着他便是。
想到这里,朱震山点头答应下了,准了端王随石烈出征秀野。
端王一喜,心想只要石烈不出问题,这功劳就是到手了!
康王一看这哪行去,立马也站出来道:“朱帅,正如皇兄所说,此乃我等身为皇子的指责,本王也请朱帅准我随丁将军出征新山!”
康王不想落于人后,又不想跟端王搅和到一起去,另选了一边,想跟丁威一起出征。
这回朱震山没有犹豫,直接就答
应了,康王松了口气,也是谢过了朱震山,只能指望丁威比石烈多杀一些了。
端王暗自鄙夷,就知道学他,新山能立个屁的功劳?
到时候他从秀野回来,可是要上功劳簿的!
两位皇子心里各有所思,但到最后两人都指望着丁威和石烈两个将军,从没想过靠自己上阵杀敌。
一次军议下来,沈逸并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在围城的安排上提了些意见,虽然被朱震山肯定,但算不上什么功劳。
散会出了营帐,沈逸也不停留,心想赶紧回去第三营通知提整。
围困城池不管从战略意义还是心理压力上都很有效果,唯一的缺点就是耗费兵力,战线会拉的很长,而且四散城门,谁也没办法肯定敌军会从哪一扇突围。
因此这次后军也派上了用场,虽然,只是作为后备增援队伍
后军全军就是被当成了万能胶,在城池两角,离四面城门都差不多距离的位置待命,一旦收到哪扇城门求援,就可以马上赶去支援。
虽然不是第一线的硬仗,但沈逸办起正事一向认真,准备回去好好提提营里的士气。
“沈都监。”
正往中军营外走,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