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平安气急,指着卢县令道:“你”
“诶,”沈逸摆了摆手,朝马杰说道:“带那向文上来。”
不多久向文被带了上来,看见张王氏的尸体,顿时哭成一团。
沈逸摇头道:“你看看,这小子哭成这样子了。”
“这就是忏悔吧!大人英明啊!”师爷拍起马屁来。
沈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自然比某些人英明,还扯出个遗书来。”
师爷一滞,之前准备好的遗书,这会成了无用功,反而徒增疑点。
沈逸瞥着师爷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张王氏一个村妇,认得几个大字?再说她家里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遗书,你拿来给我瞧瞧?”
师爷陪着干笑,说道:“也许是请别人代写的”
“请你代写的吧?”沈逸随意说了一句,却是吓的师爷连忙摇头:“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小人一向”
“行了行了,那遗书我也懒得看。”沈逸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卢杰眼珠子一转,大喝道:“好你个向文,手段竟如此残忍,不止,还敢杀人!来人啊,拖下大牢!”
“慢。”沈逸一抬手,上前说道:“你
看看这向文,穷书生一个,浑身没有二两肉,他能抱得动那张王氏,将她吊在梁上?我看,光是勒死她都成问题。”
卢杰擦着头上冷汗,说道:“呃大人,这事有万一,还是将向文收监,严刑逼供”
沈逸挑眉看他:“卢大人,你很紧张啊。”
卢杰连连摇头:“不紧张,不紧张”
沈逸嗤笑了一声,喃喃道:“这么久没回来,应该有收获吧?”
“什么?”卢杰问道。
“没什么,都坐下等等吧。”沈逸走回主位,又坐了下去。
卢杰可没心思坐,凑上去道:“大人,等什么?”
沈逸看着公堂外玩笑道:“等看热闹的百姓多点,不然怎么显得我威风呢?”
县令师爷愣住,无言以对。
对他们二人来说,时间过的很慢,仿佛度日如年。
瞧了一眼主位上的沈逸,悠哉悠哉地靠在哪,一旁良平安给他添茶倒水,好不自在。
沈逸自个也是连连点头,这收个学生,还连带着收了个小厮,阿福的地位不保啊!
良平安添了水,小声问道:“老师,什么是“缺氧”?“血管”又是什么?”
“呃”沈逸茶喝了
半口,托词道:“有空再教你,有空再教你”
这些玩意教起来太麻烦,尤其对古人的立场来说,讲上一个月也未必讲的明白
良平安点了点头,也不多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下一次倒水。
“他娘的,跟我动手,知道老子是谁不!”
过了好一阵,公堂外的百姓渐渐多了,叶双凡的百姓才传了进来。
“嘭”
一人双手被绑,扔在地上,卢杰一见,顿时大吃一惊。
沈逸挑眉道:“卢大人认识他?”
不等卢杰说话,便有堂外百姓道:“咦,这不是卢县令的侄子卢国民吗?”
“哦”沈逸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卢杰面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出声道:“大人,怎么把下官的侄子抓来了?”
叶双凡叉腰道:“不抓?不抓他就跑了!还好我兰翎侍卫不负众望,逮住了他!”
“误会!误会!”卢杰解释道:“我这侄子是要上京赶考,误会了啊!”
“赶考?”沈逸笑了笑,说道:“那你问问他,昨夜干嘛跑到张王氏家中去?”
卢杰一愣,沈逸怎么知道?昨晚他们都在县衙歇着啊!
被绑着的卢国民坐了
起来,大声骂道:“我没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沈逸走上前去,站在卢国民面前问道:“你这么壮,比那向文可结实多了,想必勒死张王氏,也是小意思吧?”
“大人,大人!”卢杰急忙出声道:“我这侄子虽然外形凶悍了些,可是个老实人,他正准备上京参加武举,投军效力呐!”
大周的武举不是一直有的,只是这两年草原整合成一股势力之后屡犯边关,战事屡次受挫的情况下,才对应文举出的一个武举,一方面是为了强军,一方面,也是招揽那些有本事的江湖人。
“正是!我去年虽未中举,但也有功名在身,按律可不跪!”卢国民大呼小叫着,背负着双手站了起来。
沈逸瞪了他一眼,道:“按律是可不跪,但杀了人,你就必须跪!”
卢国民狂妄道:“笑话!谁看见我杀人了!”
“你跪不跪?”沈逸逼视着他。
“不跪!”卢国民挺直了胸膛道。
“不跪也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