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沈逸呆了呆,刚不是只说强奸吗?
“隽娘!呜呜”下面一身褴褛的向文忽然听说张王氏死了,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卢杰眉头一皱,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
“慢着。”沈逸又开了口,看着卢杰问道:“这张王氏是如何死的?也是被向文所杀?”
师爷出声道:“这倒不是,是上吊自尽的,死前还留下了遗书,指证是向文害的她!”
“问你了吗,”沈逸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人死了,尸体总还在?”
师爷一愕,卢杰接上话点头道:“在,在。”
“带我去看。”沈逸站起身来,回头又往向文看了一眼,吩咐道:“马杰,你留在这。”
马杰明白沈逸是让他看着向文别被人下黑手,点点头应了声。
卢杰带着沈逸一行人走到后堂停尸处,只见那张王氏的尸身盖着白布,被放置在木板上。
“掀开看看。”沈逸朝叶双凡说道。
“啊?”叶双凡撇嘴道:“这不好吧,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来。”良平安应了一声,上前掀开了白布,露出了张王氏苍白无血的脸。
张王氏半老徐娘,但面容清秀,长的也不算差,难怪那向文死命惦记着他。
沈逸走近瞧了瞧,张王氏脖间有勒痕,看情况,像是是上吊自尽。
师爷上前说道:“大人,这张王氏是用三尺白绫上吊自尽。”
沈逸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又绕着尸体看了一圈,穿着正常,鞋上还有干泥,身上其它地方也没有明显伤口。
沈逸拍拍手,说道:“走,去她家中看看。”
一行人又走回了公堂,沈逸扫了一眼,看向了先前与他说话的那位老大爷。
老大爷一看到沈逸瞧他,连忙往后边缩,沈逸伸手笑道:“大爷别走。”
今儿升堂可是热闹,不仅有县令大老爷,还来个年轻无比的监察使,百姓都打着精神头看戏呢,这会一听沈逸说,立马推回了那老大爷。
老大爷欲哭无泪,见沈逸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惨道:“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身份,冲撞了大人,您放过”
“哈哈哈,大爷别着急,你说我是破了私炮案的好官,怎么还如此怕我呢?”沈逸拉他起来,笑说道:“大周
不以言定罪,放心,只是让大爷你带个路。”
“带带路?”大爷战战兢兢地问道。
沈逸笑道:“是啊,听起来你对这二人挺熟悉的,不如带个路,带我去那张王氏家中瞧瞧?”
大爷愣了愣,一看沈逸不像玩笑,连忙点头道:“行!行啊!”
“那走吧。”沈逸松了手,让大爷走在前头,跟了出去。
卢杰脸色不太好看,带路自有他们可以带,这位监察使偏偏选个局外人,这是摆明了信不过他们啊!
回头看了一眼师爷,师爷暗暗点了点头留了下来,卢杰则带着几名官差跟上去了。
路上,沈逸笑问道:“大爷,你跟这张王氏还有向文很熟吗?”
大爷正是紧张着,闻言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算熟,不算熟,就是张王氏跟我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沈逸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跟着往城外去了,队伍进到一处小村子,老大爷指着一间矮房道:“就是那了。”
沈逸笑道一声谢,往矮房走了过去。
破旧的小土屋,不大的院子,院门飘摇欲坠,跟个摆设也差不了多少。
推门走进屋里,简单的陈设令人咋舌
,除了桌椅床这些必备的家具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卢杰上前指着屋子大梁道:“大人,张王氏就是在这上吊的。”
沈逸点了点头,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大梁下方还有张凳子,大概张王氏就是踩着这凳子上吊的。
良平安上前看了一眼,回头小声跟沈逸说了几句,沈逸只站在原地没动,摆手道:“行了,回去吧。”
“回去?”卢杰一愣,“这就回去了吗?”
这才进门多久?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吧!这就走?这监察使是来开玩笑的吗!
沈逸抬眼道:“这梁上这么大的问题,看不出来吗?”
“梁上?什么问题?”卢杰愣愣地去看大梁,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不用看,走。”
沈逸推着卢杰往外走,顺手带上了门,旋即看向待在屋子外头的大爷。
带上灿烂的笑容,沈逸从示意苏慕烟那一锭银子,朝那大爷走过去道:“大爷,麻烦你带路了,这银子算是谢礼。”
卢杰看着嘴抽抽,那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吧?顶他几个月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