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沈逸承认,襄国公顿时大喜,指着沈逸道:“陛下,他承认了,他承认了!臣没有胡说!”
一旁的苏乾呆了呆,不对啊,这不像沈逸的风格啊
他不是应该先一口否认,再狡辩一番吗
不是,他什么时候又闯到国公府去了?这小子这么闲的吗?
周帝瞥了激动的襄国公一眼,淡淡道:“朕还没失聪。”
襄国公一愕,告罪之后又站了回去,不过眼里那股喜色别提多明显。
周帝又将目光转向沈逸,摇头道:“沈逸啊沈逸,他人说你是瘟神,朕还不信,怎么你一回京城,就能给朕捅个篓子,找些事做?”
听了周帝的话沈逸也是一愕,瘟神?
财神的名头没得到,倒是先被冠了瘟神。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他在东阳,东阳县令倒霉,他在沧州,沧州县令倒霉,后换的高洵这儿又要落马了,前任京城令也被抄家,下人还被周帝赐给了沈逸,他足可称为县令杀手。
其它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很多,就不谈了,想来想去,就连沈逸自己都觉得瘟神这个名号真是适合他。
不过沈逸也不会这样傻愣愣地认罪
,他一拱手,说道:“陛下,臣虽闯进了国公府,可也是为了襄国公好。”
为襄国公好?
襄国公愣住了,苏乾若有所思,周帝也顿了顿,闯进人家府里,还是为了人家好?
殿中一时无话,良久周帝才失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
沈逸拱手道:“回陛下,臣之所以去国公府,是因为得知消息,臣的朋友叶双凡被任啸邀请赴宴。”
周帝看向襄国公,襄国公只好点头道:“确有此事,说起来是我儿任啸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下姿态与叶双凡和解,但这时候沈大人却擅闯我府邸,不仅不管不顾,还平白坏了一桩好事!”
襄国公这话说的,不仅告了沈逸一状,还顺便抬高了任啸,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实在是厉害。
沈逸心里也是佩服,你女人差点让别人给睡了,你竟还能说是我坏了一桩好事,可真是厉害
难道这位襄国公,有什么特殊的情结不成?
周帝像是当起了判官,也不说话,只能将目光移向沈逸,等着他解释。
沈逸嘿嘿笑道:“坏不坏好事且不说,不过陛下应当也知道,叶双凡这个人多
少有点大毛病,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暴怒打人。”
周帝一愕,这是句实话,事到如今,也是因为当初叶双凡莫名其妙地打了任啸。
沈逸接着说道:“臣知道叶双凡的毛病,也知道他一喝酒就要发酒疯,在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臣不得不小心,你说这任啸好心请叶双凡吃饭,万一反被叶双凡按在府里揍了一顿,这可如何是好?”
看了襄国公一眼,沈逸接着说道:“臣也是为襄国公着想,叶双凡天生蛮力,疯起来个大汉都拦不住,这任啸要是在自己家里被人打了,那国公府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想到这臣才着急忙慌地跑去国公府制止叶双凡,谁知国公刚好不在,臣心忧任啸的人身安全,情急之下只好强闯了。”
要论搬弄是非的功夫,沈逸早已炉火纯青,一番话直接将自己放在了大好人的位置上,整的周帝哑口无言。
闯人家门,还是为他人好,乍一听,还真有些道理?
苏乾暗自点了点头,这味就对了!
襄国公被沈逸说的一呆,差点就信了,旋即又想起,最初国公府丢脸,不就是因为你打了我儿子?
最
先打的就是你这小子!还劝架呢!谁信!
襄国公伸手一指,怒道:“简直胡说八道!我问你,你制止成了吗!叶双凡可有向我儿任啸动手?”
沈逸摊起手来,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也是因为我赶到及时,带走了叶双凡,不然说不定下一刻就扭打起来了呢?”
“襄国公,我这可是替你挽回了好大一个面子,你不摆宴谢我就罢了,竟然还来陛下面前告御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襄国公气的面色涨红,怒道:“无论如何,你擅闯国公府,就是你的不对!你这是大不敬!”
沈逸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与我非亲非故,我敬你做什么?”
此言一出,襄国公又是一喜,大叫道:“陛下!你听!他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襄国公喧哗,周帝甚是不喜,喝斥道:“此乃御书房,你当是菜市口?”
襄国公一愣,连忙放低了声音道:“陛下,沈逸他”
周帝稍一抬手,又看向沈逸,襄国公再不中用,也是先帝御赐的公爵爵位,起码的敬畏之心还是该有的。
“此事,你又作何解释?”周帝看着沈逸
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