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独自走在街上,他今天没有去接日结工的工作,而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融道里共有五道:路道远,法道然,清道夫,神道意,卦道极。”
“如今的我还不能以道主的身份回去,有些难办啊,先去找找曾经的那位画师朋友吧。”
顾余敲定了计划,便循着记忆前往了画师所在的地方。
为什么要叫他画师呢?因为“画师”的序是“画”出他所想象的东西。
不过那位画师能力有限,无法画出那种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武器,但画一张假以乱真的人皮面具早已足够。
顾余来到了一处名为“黄鹤居”的地方,他的朋友便是依靠他的序卖画为生,这里也是两人相识的地方。
顾余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奇怪?难不成他不在这做生意了?”
顾余很纳闷,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来找过这位老朋友了,上一次找还是为了拉拢他加入融道,不过后者拒绝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老朋友打个电话,结果发现自己认识他那么久连电话都没有留一个。
顾余尝试用序去感知屋内的动静。
正当他要走时,门开了。
是一名年纪同他差不多大,但是全身邋里邋遢的年轻人。
看他烂醉如泥的样子,顾余上前扶住了他,以免他摔倒在地。
“顾西辞,你没事吧?大白天喝这么多酒干嘛。”
那位名叫顾西辞的年轻人嘴里碎碎念道:“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顾余看他醉成这样先把他扶进了屋。
屋内空间不大,原本挂在墙上的字画全部被撕碎散落在了地上,显得空间十分拥挤。
顾余把顾西辞放在了沙发上,一旁的桌上还有未喝完的酒瓶,桌地下是堆积着的外卖和空酒瓶。
顾余运行了剑心帮顾西辞褪去了身上的酒气,也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顾西辞清醒后看见顾余的第一反应是抓住顾余的胳膊喊道:“顾余,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顾余让他先坐下,有什么事好好谈。
顾西辞坐下了,刚想开口,他又要去拿没喝完的酒,不过被顾余拦住了。
“你先和我讲行不行,光喝酒有什么用。”
顾余散发着序,让顾西辞逐渐冷静下来。
顾西辞开口了。
“前些日子来了一群人,他们自称天选,想要拉拢我加入他们。”
顾余挑了挑眉。
“然后呢?”
“我当然拒绝了,但是被我拒绝了以后他们转身就走了,我以为这就没事了,结果,他们把我的妻子抓走了。”
“你没报警吗?”
顾西辞笑了笑。
“你知道的,对于这种人来讲,报警根本没用,我虽然有序,但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和他们抗衡。”
“我为了我的妻子选择了妥协,他们告诉我一旦加入了他们我就再也没有自由的权利,说是请我加入,其实就是把我囚禁起来让我发挥自己的价值,我在他们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我内心是极度不想妥协的,但为了我的妻子我只好低头,我和他们开了个条件就是五天后再来接我,我想了很多很多办法也找了很多很多人,但他们都不想和天选这个庞然大物对立,而我那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融道的你,而就在我找你的时候你出事了,我真的觉得我的人生就此到头了。”
“幸好你来了,你一定要帮我啊顾余!”
顾余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陷入了思考。
“你先别急,我会帮你的,他们有说把你带到哪里去吗?说实话,就算你跟他们走了你也不一定能见到你的妻子。”
顾西辞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没有说带我去哪,接下来该怎么办?今天就是他们来找我的日子了。”
“简单,等他们过来把他们绑起来拷问一顿就好了。”
顾西辞汗颜道:“能行吗?”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你信我就完事了。”
看着顾余自信的样子,顾西辞重新振作了起来。
“好,我现在就做准备。”
“嗯。”
虽然嘴上夸这么大,但顾余把握其实不大,因为自己的剑意已经跌到了形境,人来的多的话他还真不好对付。
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西辞此时正在专心作画。
笔下惊风雨,落纸生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