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工中威信很高的汪富贵也大声说:“程书记是一位亲民、务实的好领导。大伙儿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当场提出来。我们希望镇领导为我们释疑解惑!”
有职工问:“镇里要以一元钱的价格将啤酒厂卖给江南集团,是不是真的?一元钱,那可是比一颗白菜还便宜!啤酒厂凝聚了我们的心血,以一元钱贱卖啤酒厂,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
程枢说:“你们作为镇啤酒厂老职工,对啤酒厂怀有深厚的感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并感同身受。”
“啤酒厂这些年是什么现状?你们比我更清楚。产品没销路,工资发不出,靠银行贷款苟延残喘。”
“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希望啤酒厂能够起死回生,大家可以足额、到月领取工资,并且工资能够稳定增长,生活越来越富足。”
“将啤酒厂卖给江南集团,只是我们和江南集团达成的意向性合作协议。还不知道江南集团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呢。”
“至于将一元钱卖给江南集团,大家想过没有,啤酒厂债权债务一相抵,值一元钱吗?据我了解,啤酒厂负债五千多万,就厂里那些破旧机械设备、老旧厂房,能值五千万吗?”
职工们陷入沉默之中,又有职工问:“我们听说,一旦啤酒厂卖给江南集团,全员下岗,然后择优聘用,是吗?”
程枢说:“大伙儿放心,啤酒厂无论是出售、改制还是其他形式的合作,对广大职工都是重大利好。职工们的合法权益都应该得到维护,也必须得到维护。我郑重承诺,每名职工都会得到妥善安置。”
有职工问:“你和莫善昆,谁说话算话?”
程枢说:“镇里做出任何决策,其出发点和立足点,都是为了维护广大职工的根本利益,都是希望啤酒厂生产经营越来越好、职工工资福利待遇越来越好。”
有职工说:“昨天莫善昆来了,他说的和你说的不一样,他说一旦啤酒厂卖给江南集团,绝大部分职工都要下岗,到时候,职工们没有话语权,江南集团说了算,我们连二等公民都算不上。”
程枢冷冷地说:“我好心提醒,你却认为我在排斥异己!那好,如果招商被骗,导致严重后果,将承担一切责任!这句话不是针对你说的,是针对所有人说的,包括我在内!下次的会议上,我还要重申这一点!”
程枢走了。
莫善昆心中冷笑:你这座公共厕所,距离调离金汤镇已经为时不远了!到时候,金汤镇还是老子的天下!
莫善昆一个电话,将靳晓萍叫到办公室。
“有何指示呀?”靳晓萍扭着肥臀,娇声道。
“将门关上。”莫善昆坏笑。
靳晓萍娇笑道:“善昆,你有东西掉地下了。”
莫善昆本能地向地上张望,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掉落,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靳晓萍捂着嘴笑:“善昆,你眼珠子掉地上啦。”
莫善昆走近靳晓萍,咸猪手在她身上乱摸:“晓萍,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骚气。”
靳晓萍嗲嗲地说:“善昆,我身上可没有狐臭哦。你不会是想在办公室办事吧?”
莫善昆坏笑道:“有什么不可以?你两手撑在椅子上,我在后面。记住,不要大声叫哦!最近我身体虚,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吧。”
“好吧,服务好领导,是下属义不容辞的责任!”
几分钟后,莫善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轻声问:“上次你说的,整倒那个女人,进展如何?”
靳晓萍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说:“这事我授意舅妈在做。舅妈的情夫——民政办主任房友来多次盯梢李恨水和那个女人,但没有发现他俩有密切关系。”
莫善昆沉吟片刻,说:“哪个男人愿意上公共厕所呢?晓萍,你不是还有第二套、第三套方案吗?”
靳晓萍说:“程枢不走,我舅妈敬老院就永无宁日。明天,让舅妈开始实施第二套方案。”
第二天上午,周红英拎着个坤包来到镇里。
她逢人就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来似的。
程枢的办公室。
周红英一见到程枢,满脸堆着笑:“程书记,关于敬老院的整改方案,我向您汇报。”
程枢一愣,敬老院整改方案,也用不着周红英来汇报吧?
“周院长,你向民政办主任或者分管民政工作的靳镇长汇报就行。”
周红英见门口没人,从坤包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程枢:“程书记,敬老院的事,还请你多多关照。”
程枢怎么可能收钱?不仅没收,还严厉批评周红英。
这一切都在周红英的预料之中。
周红英正要离开时,程枢接到一个电话。
周红英趁程枢不注意,将装钱的黑色塑料袋塞到沙发底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