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香水嘛？”
似乎只间隔了一夜，整个洛阳的人都开始讨论这个话题。
市井中的百姓，都在对香水的价格咋舌不已。
普通人基本都没见过香水是什么样，只知道这是皇家新成立的化妆品公司的新产品，价格高的吓人。
竟然要十贯钱一份！
而且还听说，这一份只有小小的一瓶。
年轻人都对此极为感兴趣，想要知道这香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能一喷就让女子浑身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老人家听后，却是纷纷摇头，觉得这种败家的物事就不该有，更不该由皇家来制造。
那些读了一辈子书的老夫子，则是捶胸顿足，直言皇帝此举极为荒唐，简直就和当年商纣王的酒池肉林没什么区别。
路过洛阳的某个邙山隐士更是痛心疾首，在参加一次雅集时大声疾呼，“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这些许杂音并不影响香水所受到的追捧，整个洛阳的富贵阶层，早就对香水如雷贯耳，期待已久了。
相比平民百姓，这些肉食者阶层有着天然的优势，知道香水是陛下宠爱库狄昭仪，发明出来给库狄昭仪赚些体己钱的。
最顶层的权贵，还知道一个只在少
部分人之间流传的消息。
那就是库狄昭仪为了霸占香水的收益，一哭二闹，还揪了陛下的胡子。
最后李治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可也有一个条件。
以后香水的收益，就归库狄昭仪的子女，但是库狄昭仪也要同意，绝对不能插手子女的继承问题。
虽然很隐晦，但大家都懂得，这是要求库狄昭仪的子女放弃争夺皇位。
聪明人就此能分析出许多可能，其中比较确定的有两条。
一，库狄昭仪有孕了。
二，相王李旦很可能会在最近晋封太子。
这些底下涌动的暗流，并没有影响到香水的火爆。
由于香水生产速度的限制，香水的销售只能首先保证洛阳与长安两地。
至于其他各道，那些竞标拿下专卖权的商贾们却还在观望。
这些人也没打算违约，只是以筹钱为借口，想要拖延一下付款的时间，先看看香水在市场上的表现再说。
这样的做法也不能说是错误，毕竟稳妥起见，对于商贾们而言，稳定有时候也是极其重要的。
然而很快，他们就后悔了。
在洛阳，香水第一天上市，就受到了极其热烈的追捧。
首批上市的一千瓶香水，从十贯一瓶的普通款，到千
贯一瓶的限量款，都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后被一扫而光。
洛阳城内，大唐的贵妇贵女们第一次向天下人展示出她们疯狂的购买力。
许多人家的管事一进门，就是大喊着要买几十几百瓶，根本不在乎价格。
“区区”几百几千贯的货款，这些人根本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不是开店之前，李治就告诉琉璃要做限购措施，怕是刚开门没半刻钟香水就要被卖光。
琉璃本来还不怎么相信李治的说法，对李治提出的一人限购一瓶的做法不置可否。
到后来虽然也进行了限购，但也只是没人限购十瓶。
造成的结果，就是刚开门半个时辰的香水皇店就断货了。
在后方等候消息的库狄琉璃，先是喜形于色，而后又懊恼不已，后悔自己没有听从李治的建议。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李治的先见之明了。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紧急从库房中调拨一千瓶香水出来进行补货。
这一下，库狄琉璃知道厉害了，老老实实的让香水皇店执行没人限购一瓶的策略。
尽管来买香水的那些人很不满意，可谁也不敢闹腾。
谁都知道现在库狄昭仪宠冠六宫，而且这个时候还有
了喜讯，谁要是在这个时候闹事，得罪库狄昭仪，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洛阳城中销售火爆，长安城中却是更甚一筹。
与洛阳的皇店不同，这里的复杂人受李治之命，早早的就实行了一人限购一瓶的策略。
这就造成了长安的香水皇店门口，一下子就排出一条巨龙来。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长龙越排越远，直接从东市一路向外，蜿蜒至朱雀大街，从万年县直奔长安县。
而且照着这个架势，长龙大有横贯整个长安的趋势。
长安城内，负责治安的金吾卫吓的紧急出动。
这些排队的人，要么是权贵之家的管事，要么是巨商大贾的掌柜，更有些小富之家的女眷，心急之下自己亲自上阵。
由于排队的人太多，整个长安的交通都